“导演。”她急切来到顾格跟前。
“有事？”
“导演，这场扇巴掌的戏，能不能借位？不然后面的戏都要露脸，万一一边不过，我怕化妆遮盖不了。”
她紧紧攥着手里的剧本，等着顾格点头。
他想了半晌也觉得有理，看向苏婉：“你觉得呢？”
苏婉无所谓，“我都行。”
陈瑶瑶的那点小九九她哪会看不出。
但林沫就不乐意了，故意抬高了声调：“女一号都没提出意见呢，配角还先提出意见了。”
陈瑶瑶刚要反驳，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不妥。”
众人望去，发现说话的竟然是厉时言。
顾格万万没想到一向不参与拍摄意见的厉时言厉总竟然发话了。
陈瑶瑶更是脸色惨白。
“您觉得哪里不妥？”顾格问。
厉时言淡淡的看着他，目光极其平静：“我觉得我的钱花的不妥。”
苏婉目光一怔，他该不会是为了她吧？
但想想觉得不太可能，他们又不算认识，最多加了微信而已。
她刚看过去，没想到正对上厉时言的目光，那眼神里充满警告。
顾格冷汗直冒，赶紧对陈瑶瑶道：“厉总说的对，身为演员要敬业，赶紧开始拍摄。”
陈瑶瑶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眼泪近乎夺眶而出。
顾格哪敢耽搁，没钱谁也别想拍下去，赶紧挥挥手命令他们准备。
“按剧本进行，这一场戏就不要利用借位了，苏婉最好能一条过，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伤。”
苏婉压下心头的微惊点点头。
她惊的不是别的，而是厉时言的目的，这一场戏就是让自己出气的。
“预备，开始！”
随着导演的一声命令，苏婉立即进入角色。
“好，今天我算看清你的真面目了。”
苏婉红着眼，扬起手狠狠一个巴掌下去。
“啪——”
有声无力的一个巴掌落下，陈瑶瑶瞬间偏过头，干净的脸庞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这是身为演员的素养，声音响亮逼真但演员不会受伤。
可正当陈瑶瑶准备念出台词时，厉时言的声音又一次打断。
“不合格。”
导演赶紧喊停，“厉总，怎么了？”
“力度不够重打。”
“啪——”
“重来！”
“啪——”
“不合格，再来。”
……
在厉时言的命令下，苏婉不得已，力度只能一次比一次重，很快，陈瑶瑶的半边脸彻底肿了起来。
她咬着牙狠狠的瞪了面前的这个女人一眼，明摆着那个男人就是来给他撑腰的，看来这一场戏拍下来她的脸恐怕都得废了。
这一条戏足足的NG了十几次，直到最后一声尤为响亮的巴掌声落下，陈瑶瑶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起来。
“好。”
厉时言淡淡的一个字，终于结束了这场戏的拍摄。
在场的，但凡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厉时言的目的了，顾格更是一个不字都不敢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