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溪正愁没有理由打压孟长卿,闻言顿时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王妃娘娘放心,我这就派人将她送回去,也都是我不好,连她得了这样的病都不知道。”
白笙轻叹一声:“不怪卿妹妹不愿意说出来,这种病,又如何能宣之于口呢?”
当事人孟长卿:“……”
从头到尾甚至不需要他说一句话,这些人就认定了她有病,这些人的脑子是不是都被摁在地上摩擦了?
她面纱下的唇瓣冷冷的勾起,嗓音亦含霜带雪:“白姐姐口口声声病病病的,敢问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白沅跳出来反驳:“没病你带面纱做什么?真是丑人多作怪。”
白笙按住白沅,嗓音柔柔的不见半点气恼:“二妹妹,你不要这样说了,都是我不好,不该当众提起卿妹妹的病情。”
孟长卿简直想为白笙鼓掌叫好了,这一句又一句,无不是在暗指她真的有病,偏偏明面上还是关心她的样子。
大半个宴席上的男男女女都看了过来,目光既冷漠又夹杂着厌恶愤怒恐惧,不少人已经在暗暗指责孟长卿恶毒自私。
孟长卿在众人的口诛笔伐之下缓缓起身,眼神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我真是没想到,原来你们都是医术卓绝的大夫,仅仅凭面相就能看出我身患重病了,尤其是白姐姐齐妹妹白沅,古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们的段位高深,便是排上个七天七夜都不必担心重样。”
一道令人不可忽视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孟长卿怼人的间隙瞧了一眼,顾潜之坐在宴席最靠前的位置,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神色莫测。
令人烦闷的还有另一道视线也扫了过来,欧阳展靠着座椅,一手有节奏的叩着桌面,俨然一副玩味看戏之态。
三人都被孟长卿这一番话气的不轻,白沅孟蓝咬着牙想要痛骂,沈玥溪生怕丢了孟家颜面,站起身呵斥道:“你们还有没有一点教养体面?都闭嘴,秋伶,你带大小姐回府看病。”
眼见秋伶就要来拉孟长卿,她一把甩开了对方的手:“此事不说清楚怎么行,姨母要袒护,可我不愿委屈,你们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病吗?好,我便全了你们对我的这份心。”
说罢,她一把扯下面纱。
以玉为骨,以冰为肤,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身芳华佳韵,竟是将在场所有的女子都比了下去。
灼灼红裙映着孟长卿眼中的几分温火,明媚热烈,噬人心魄。
全场皆静,白笙打翻了酒盏,呆在原地,沈玥溪白沅孟蓝皆瞠目结舌,久久不言。
顾潜之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呼吸一紧,多年来死寂的心骤然有了活力,跳动的无比激烈。
欧阳展等一众男子也看的呆了,无不惊艳于眼前女子的绝色芳华。
孟长卿一脸的清淡风轻,似笑非笑的睨着白笙等人:“我脸上的那些东西还没好全,不能沾风,故而以面纱覆面,你们与我是至亲之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竟连是否请过大夫看病都不知,就如此污蔑,真是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