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奇怪,她干脆停下了步子。
听见身后没动静了,薛沐年一回头,就见她笑眯眯看着自己,眼神说不出的古怪。
“别用那么猥琐的眼神盯着我,我不舒服。”薛沐年不悦道,想想这么多年来,谁敢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啊,走了几步将她拉着,“我是薛沐年,你问了一次,一两银子。”
话音刚落下,头上便遭一人偷袭。
万宝宝拍了拍手,面上掩不住的得意神色,什么叫“猥琐”,什么又叫“我不舒服”?这摆明了就不待见自己。
“你还学会跟老娘收费了啊,”她揪上了他的袖子,大声质问,“快说你是谁,不然我不客气了!”说罢,伸手在他腰窝子挠了挠。
偏偏他又是个不怕痒的主儿,任凭她挠了好几下子愣是不带笑的。
“玩够了我带你去吃东西。”薛沐年抛出了诱人的橄榄枝,心里则隐隐发慌,但愿这丫头片子别再问自己是谁了。
再问下去他倒不知该如何回答,帮皇帝做事儿的?或是专门管着文武百官的?都不妥,说出去只怕吓着她。
“说了再吃也不着急,你先说你是谁!”万宝宝不依不饶在他身上留下了自己的脏手印,嘴里跟念经似的重复这一句话。
薛沐年受不住她在侧叽叽喳喳的,索性捂住了她的嘴巴,“你就算知道了我是谁,你的田也不会回来、你也不能得到什么,何苦再问?”
晌午的太阳打在他脸上,逼出了一颗颗细密晶莹的汗珠,不多一刻,二人皆是大汗淋漓,面红耳赤。被人捂着不舒服,万宝宝张嘴大咬,险些将他的手指给咬着。
“你这样掩饰你的身份,难不成你是个鸭子?”她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也不再闹腾了,边看边愣愣笑着。
“我什么时候成一盘菜了!”薛沐年见她不怀好意,略带着防备地问道,心里也不知这人在打着什么鬼主意,薛沐年心中诧异不已,鸭子?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哪里像是一只鸭子了?
由于文化差异,二人对鸭子的定义不同,想法自然不一样。
万宝宝瞧着他斜飞入鬓的长眉,一对深邃无底的明眸,又长得英挺异常,活生生一副迷倒世间生灵的模样。
“没事的话就跟我吃饭去,这么看能把姑娘看饱?”他没好气道,拉着她不由分说往城中酒楼走去。
心里有了个猜测,万宝宝也不再多问,加之此时已是大中午的,肚子依旧滴米未进,是个人都饿了。
二人一路走着,越近酒楼,周围的百姓越多。
这也不怪,因着酒楼乃城中之首,做的菜味道极好,自然招了不少人去,这又逢饭点儿,百姓多也是情有可原,没堵已算万幸。
“就是这里了。”薛沐年拉着她就要进去。
万宝宝被他拉着,眼神却不住地看着另一边围起来的吃瓜群众,心里纳闷一阵后,停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