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忠也不气,苦笑道:看起来不慌,我也慌的很呀,要是老爷子知道了,我也得跟着掉两层皮。茶杯里颤动着的水证明他所言不假,面上毫无波动,内心却慌的要死。
这件事事关重大,所以发现之后苏亦辰就带着孙宏来了苏家别墅,而不是回去自己收拾东西的私人别墅。
他得提前给父亲打好招呼。
您孙子可能要没了。
苏远忠和苏亦辰还有孙宏三人担惊受怕之余都很庆幸。
得亏今天是苏老爷子该适时体检的日子,苏亦辰的母亲刘敏君陪着一起去了,现在能不然苏老爷子知道就不让他知道,毕竟这个着急抱曾孙子的老人家要是知道孩子和妈都没了,那这天还不得变色?
时间刻不容缓,苏亦辰在孙宏的压力之下开车出去找林雨茉。
他对林雨茉没有感情,只是现在骑虎难下,这个女人现在陷入一个死也不是活也不是的夹缝。没感情想让她爱怎样怎样是真,苏老爷子知道曾孙子和妈都没了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也是真。
今天一天苏亦辰都盯着林雨茉在看,他想试试,日久生情这一说法有没有道理……
林雨茉浑身的绳子都被解开,但又被绑在了一个一人高的木桩上。
常腥正在磨刀,光是这个就已经磨了半个小时了,刀背还沾染着上一个人血液的刀在磨刀石上越发寒光森然,阳光照射刀面,折射在林雨茉那张苍白的小脸上。
她闭上眼睛,慢刀割肉最为恐怖,不害怕是假的。
嘴唇开阖间母亲教过的童谣缓缓唱出,两行清泪落下。
小时数林雨茉总是听人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认为狗屁不通,但事实一次次的打在脸上的时候,她才明白,每一个说辞都是流传了千年的,无数人总结出来的人生道理,能有假?
常腥手中动作并没有被林雨茉悲恸的哭腔童谣而阻止半分,反而越来越快,刀石摩擦声刺耳异常。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到极点而心中平静还是真的视死如归认定现实了。
林雨茉凄惨的笑了笑。
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常腥动作停了停。
你和其他被送来我这里做最后停顿的女人不一样,她们的大喊大叫远比不上悲怜动人的小声咽唔,我可以答应你这个无理的要求。
是叶清逸?还是苏亦辰?
是个女人。
林雨茉点点头:我知道了。
刀磨好了,常腥大声的唱了首不知道是什么语言的歌,只是语气壮烈深怀,像是上战场前离家儿郎的无声哭诉,悲烈异常。
只是最后的那句正规普通话磨刀霍霍向猪羊让林雨茉苦笑不得。
刀刃轻轻的放在了林雨茉的手腕上。
常腥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之前一直喜欢从脖子上先开动脉,只是那样会因为疼痛导致案板上的肉大喊大叫,然后就会流血太快而听不不到几句我爱听的声音,后来我慢慢的发现,先割手腕,再慢慢割肉最好,那样不会失血太快,也不会因为只疼一下而不叫唤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