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了？刚才可没见得你害羞，十八九岁的年纪就学成这样风尘，真是不可小觑。”四哥的目光逼进，像是要看到我骨子里，我准备的妩媚和莞尔一笑的动作全忘到了九霄云外，此时只能一动不动地任由他的动作逼近。
我努力挤出一个笑来，我知道那个笑比哭还难看，因为我不知道四哥的心里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样的人。
我仰起头，想用吻来结束这种尴尬地对视，唇刚刚碰到他的脸颊，再一次被他狠狠摁在沙发上。
“小姐？你愿意做的事情？”四哥的话像利剑刺进心底，可是我明白，即便我把龙泉村那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他也未必会相信。
因为叶子姐说过，所有的小姐都有难言的苦衷，说到最后，连她们自己也觉得是谎言，不值得相信。
“四哥不是也来丽人行吗？”我以为这句俏皮话能缓解眼前这种要命的气氛，不料四哥突然脸色一变，伸手捏着我的下巴狠狠地吻起来，疼痛、耻辱的感觉像潮水一样涌来，我怎么挣扎都躲不开，最后只能束手就擒。
当四哥的手伸到我的隐秘地带时，我惊呼一声，“四哥！”
眼角有泪，遂不及防地掉落，心里突然如落花一般凄凉，原来不论我装出多么可爱妩媚，多么体贴迷人，对四哥来说我始终是一个自甘堕落的小姐。
这个想法，让我浑身冰冷。
本是想阻止他的动作，不料套间的门突然开了，里面娉婷走出一个女子。
“四哥，又在逗小姑娘开心？瞧瞧小丫头都哭了。”女子坐在沙发边上，姿态袅娜，最重要的是她那一头浓密的直发和简约大方的束腰短裙，更显得她的气质迷人，宛若公主。
“月华，你怎么出来了？”四哥起身，将沙发上的一件白衬衫扔到我身上，命令道，“穿好你的衣服。”
我一脸窘迫，狼狈拾起那件胭脂长裙跑到洗手间换上，出来的时候听到月华笑着说道，“这种丫头丽人行多了去了，倚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想用青春换些资本。四哥你也别生气了，以后我让叶子姐打发了她就是了。”
我一听，脸色刷地白了，我和赵总还有约定，如果离开这里那一百万靠什么来还？
走出浴室，我绞着双手不敢多言。
四哥和月华也不说话，屋子里的空气再度凝结，像是被抽干了空气的瓶子。
“四哥，还是让她走吧，影响人的心情。”月华的声音虽轻，但我明显听出了不善。
我早就听叶子姐说过这位月华，她现在是丽人行的台柱子，一年的收入上千万。
当然，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她和四哥有交集，所以很多人即便不垂色，也是垂她的交际。
可是，她为什么会对我这样一个小丫头有敌意？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四哥沉声问，“程姝，你为什么不去读大学，却来丽人行？如果是叶子做了什么事情强让你来，我说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