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先起来。”
柔贵人眼泪“唰唰”落下：“您不告诉妾身，妾身便不起，您答应过妾身，会为妾身的孩儿报仇的，可您只将她罚出宫去，陛下偏心。”
司言霆面色沉下来，不容置疑道：“此事朕自有分寸。”
屋内气氛恍若凝固。
柔贵人不敢惹怒他，只好讪讪告退。
顾长歌跟着飘了出去，但没多远，又被三丈的距离拉住。
飘回养心殿时，却在一个小角落听到宫女的议论。
“皇后娘娘如今都已远离皇城，柔贵人怎还不肯放过娘娘？”
“后宫争宠惯用的伎俩罢了，就连上次柔贵人小产，也是因她在路上滑了一跤，孩子保不住，怕陛下怪罪，才说是皇后娘娘动的手脚，可没想到皇上连查都不查便将皇后娘娘送出了宫！”
一个宫女有些难过：“皇后娘娘要回来可就难了。”
“其实我觉得对皇后娘娘来说，出宫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为何？”
“因为皇后娘娘是心灰意冷了。”
顾长歌怔然抿唇。
是啊，她心灰意冷，连这些小宫女都能看得出，偏偏司言霆看不出。
又过两日。
司言霆下朝后回宫，顾长歌跟着飘在身后。
一路上，好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妃子，或是向司言霆请安，或是给他送汤。
顾长歌知道这些妃子本意是邀宠，平日里她掌凤印时，这些妃子都规规矩矩。
不过现如今……司言霆雨露均沾，对此或许是享受的。
正当她这样想时，便听司言霆怒道：“宫人是怎么管事的？”
一两个还觉着新鲜，看得多了，便觉得烦了。
江全连忙恭身请罪：“回禀陛下，如今是皇贵妃打理后宫，许是……皇贵妃平日里缺乏了威信。”
他心中却想着：皇后娘娘出身名门，又为您殚精竭虑，自然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皇贵妃不过一个戏子，除了会讨您欢喜，怎么会管事……
司言霆也想起顾长歌，蹙了蹙眉，冷声问：“皇后那边可有传来什么消息？”
江全立刻顺势接话：“回陛下，娘娘本就身体抱恙，孤山寺粗茶淡饭，又没有大夫，娘娘定是受不住的。”
司言霆意味深长扫了他一眼：“你倒是关心她。”
江全顿时背脊一凉，不敢再言语。
司言霆冷冷开口：“她身子一向好得很，能有什么事。”
“去婉嫔那。”
“是，摆驾钟萃宫。”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前往钟萃宫。
顾长歌一点也不想看他宠幸妃嫔，可又不得不跟着去。
她还记得，婉嫔是三年前入的宫。
当时一曲艳绝天下的惊鸿舞，叫司言霆连宠了她一月。
果然，司言霆到了钟萃宫便让婉嫔跳舞。
婉嫔羞涩一笑，水袖长舞，身姿柔软，让人沉醉。
可不知为何，看了这支舞，司言霆心情非但没有舒爽，反而大发雷霆：“这舞谁还跳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