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庭院,翟玉堂怎么可能没发现武昌的到来,只是为了掩饰刚才的尴尬,只能如此说道。
没弄明白翟玉堂为何见到自己后很是激动地样子,武昌还没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一手拎着叫花鸡,一手拎着两坛酒提了起来,笑着说道:“嘿,这不是在武陵守军当上了百夫长特意来孝敬您的吗?当初我来到武陵城,要不是大人您的提携,我哪能加入武陵守军不是?”
“行了,别在那嬉皮笑脸的,过来坐着吧。”
有些无语地看着武昌,翟玉堂心底腹诽不已,暗道第一次见面时你武昌好歹还知道孝敬我二百两银子,这次倒好,直接拎着叫花鸡和两坛酒就上门了,难道自己一个堂堂司户,还能吃不起叫花鸡不成?
得到了翟玉堂的示意,武昌也就没在那拄着,很快来到了茶盘旁的竹椅上坐了下来。
别说,随着距离近了,翟玉堂不得不说这叫花鸡是真的香,闻得他口中生津,肚子都感觉到饿了。
没有在意面前只有一个茶盘,武昌随手将叫花鸡置于茶盘之上,两坛酒往地上一放,一抬头刚好与翟玉堂对面的女子四目相对。
“怎么是你?”
怪不得总觉得浑圆的屁股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在看到对方竟然是跟着自己进入武陵城的妇女后,武昌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倒是翟玉堂率先开了口:
“武昌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外甥女,习香薇,从上庸城破后逃难而来,相信你应该认识吧。”
“习香薇吗?”
觉得这名字还挺好听的,武昌难免念叨出了声。
“见过恩公。”
和进入武陵城前完全不同,此时的习香薇完全就是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站起身子施施然向着武昌行了一礼。
要是在别的地方这礼武昌也就受了,可现在是在翟玉堂的家里,武昌慌忙站起了身子,双手将习香薇扶了起来,只是不知为何,在武昌触碰到习香薇时,习香薇噌的脸红了,红的简直像是门上贴的对联纸,直到耳朵根处。
‘奇怪,她怎么脸红了?’
还以为是男女授受不亲的缘故,武昌慌忙松开了双手,略有些尴尬的不知如何做处。
将二人的表现全都看在了眼中,翟玉堂叹了口气,出声道:“香薇,你先下去吧,我有些事要和武昌聊聊。”
“是,舅舅。”
慌乱间点头称是,习香薇迈着小碎步离开了庭院,回到了庭院旁的屋子中,隔着绮窗向外出神地张望着。
见习香薇回到自己的屋子,翟玉堂让管家将茶具也都全部收了起来,随着二人都离开后,翟玉堂将武昌带来叫花鸡缓缓拆开,香味顿时弥漫整个庭院,伸手从地上拿过一坛酒来开了封,拽了个鸡腿,翟玉堂这才笑着说道:“小子,说说怎么今天想起跑来我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