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贾身份是假,朝廷八品校尉是真,届时我军东渡,拿下琉球,贵元叔你功不可没,加官进爵自是不在话下,今日我还许诺与你,届时,只要之轩叔能在琉球地面上迈腿小跑,一口气跑多远,归你刘家之地就有多大!”
最后一句,陈靖元更是说地豪气万丈,刘之轩陷入沉思,眼带迷离,不稍片刻,拍了下桌,狠声道:“富贵险中求,娘的,干了!”
“啪啪啪!”
陈靖元起身鼓鼓掌,笑道:“对嘛,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才是大丈夫所为!”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此句倒是押韵,出自何篇?《中庸》还是《论语》?”
陈靖元暗啐,该死,又说秃噜了!
赶忙遮掩道:“草莽野史之言,不值推敲!”
“大郎,哦不,少将军,你今日可答应了某家,我刘之轩能一气儿跑多远,我老刘家就有多大的私地?”
“我陈靖元官家御赐世袭轻车都尉,堂堂七尺男儿,一口唾沫一个钉,怎会骗你!”
“嘿嘿,我就是想确认一番,好似做梦!”刘之轩讪笑道。
“我这人言出必行,众所周知,这点毋庸置疑,你大可放心!”
“那是,那是,整个福建路谁不知道少将军仁义!”刘之轩转换身份着实很快,这边已然恭维上了,也不枉负陈靖元给他打上的市侩精明不缺能力的标签。
陈靖元哭笑不得,抬手正色道:“那刘校尉这就准备准备,明日来军中领那二百士卒熟悉一番,后天一早便可出发!”
“属下晓得,这就回去收拾妥当!”
见陈靖元称呼自己为校尉,刘之轩岂能托大?便以属下自称。
刚欲转身,沐春急匆匆的跑到门口,气喘如牛,汗水涔涔而流,顺着面颊,打湿了整个衣襟,断断续续道:“少将军可让俺沐春一顿好找,快,快,客家义军首领正在聚义厅跟陈桂龙将军闹腾,陈大人(陈文桂老太公)叫俺寻你过去!”
“吴三官?”陈靖元一阵迟疑,问道,“这厮可是好久没上红竹山了!怎的与我二叔闹将起来了?所为何事?”
“军,军饷之事,吴首领,说,说。”沐春挠着头,结巴道。
“你他娘的,倒是快说,吴三官说了什么?”陈靖元白了眼沐春这憨瓜,喝道。
“俺忘记了,这一路寻你,倒把正事给忘记了!”沐春哭丧着脸道。
“你,你这厮天生就一吃货!”陈靖元转头朝刘之轩道,“刘校尉,你自便,我先去聚义厅瞅瞅,对了,你前期最好在福建路沿岸购进一家造船厂,以便以后方便行事,做事隐蔽些,以免蒙虏怀疑!”
说完,抬腿即走,大步流星地朝聚义厅方向赶去。
刘之轩看了眼站在原地发呆,还在回忆正事的沐春,摇头晃脑,轻声道:“你这黑汉,替少将军办事岂能马虎?瞧瞧,这点小事都办的如此糟糕,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