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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使不得,伏案泼墨可早些让嫣儿歇下。”敏忙忙对着门外的她们说,她们也稀里糊涂地说是。
“小獠子?”如梦笑着看着嫣儿,拉起她,看了看她的肚子,说,“几个月的事?”
“还没满三个月呢。肚子还没显出来。”嫣儿扶着腰看了看肚子,再看看如梦笑了笑,“好姐姐,你是不是也有了?”嫣儿看了看如梦的宽松罗裙,肚子若隐若现。
如梦看了看嫣儿,点了点头。
“姐姐瞒得我好苦呀!”嫣儿笑着说,拉起她的双手,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下。“有了身孕竟不告诉我。”
“怎么会,只是怕宫人们口口相传,反遭灾祸。”如梦笑着说。
“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便是瞒了好久。”嫣儿看了看敏,“要不是这獠子气我,我便要忍到足月临盆之际才肯开口!”又看了看如梦,又看了看敏,心照不宣,笑而不语。又添了一句,“原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好妹妹。姐姐知错了。”如梦笑着劝慰着她。
“好妹妹,阿兄知错了。”敏也笑着劝慰着她。
“罢了罢了,留个心眼总没错。”嫣儿因自己也是瞒着的,也就无话可说,“今后可别瞒着我了!”
欢笑过后,夜已深沉。就日殿内,燃烛望云。
“昭仪可歇息了。”铭涵又点起了一朵红烛,“这么晚写字伤眼睛。”
“不了。”韦昭仪笑了笑,“你可会制太真红玉膏?”。
她说着便在生宣上笔走龙蛇,写下“晚堕兰麝中,休怀粉身念。”两句诗,并在灯火通明之下指留朱砂地在“麝”字上浅浅点染作画。
“铭涵不会,但自有人会。”
铭涵笑着,退出了内殿,韦昭仪也笑着,将那张纸葬于火海了。
一大早,杜昭容便来到了就日殿。
“姐姐好。”杜昭容笑了笑。
“妹妹来得好早。”韦昭仪笑着说,拉起了杜昭容的手。
“姐姐可知妹妹自上次侍寝,便再也没见过至尊。”杜昭容苦笑道:“在宫中只有这一个指望了。”
“你有了指望,我还没有呢。”韦昭仪笑着,“我到现在还是无可奈何。”
“姐姐可别说丧气话。”昭容握紧了昭仪的手,说:“你也会有侍寝的一日的。”
说话间,便见铭涵拿着一妆奁盒子徐徐走了进来,顿时,殿内飘香。
“好香呀!”杜昭容笑着说,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我从母家带来的宝贝!”韦昭仪笑着说,“当年杨贵妃以此驻颜……”说着便拿出一金玉其外的螺钿小盒。
“好精致的盒子。”杜昭容好生羡慕,捧腹大笑,“韦家多珍宝。”
韦昭仪见杜昭容被此物迷得神魂颠倒,便打开了这盒子,窗外阳光洒下,红光熠熠生辉,感觉轻轻一点,便能喷出些许油水来。“每日涂之,就等着三千宠爱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