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也不在意料之外。
靳亦琛向来理智。
宋嘉礼忍不住提醒他：“你小心让许橙听见了会伤心难过。”
靳亦琛神色懒散，抿了口红酒，声音有几分清冷的疏远，他极其敷衍的扯了三个字：“也许吧。”
逢场作戏最忌讳的就是动了真情。
这很麻烦。
靳亦琛相信许橙不是那么蠢的人，至少这大半年她都很聪明。
不该问的不会问，不该做的不会做。
识时务，很体面。
宋嘉礼还真有点好奇，靳亦琛到底会不会生气。过了会儿，男人握着酒杯走到许橙的面前，发现她的脸色特别的苍白。
许橙全都听见了。
但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手脚冷冰冰的。
心里痛得有点麻木。
宋嘉礼很绅士，“许小姐，又见面了。”
许橙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宋先生。”
走近了看，宋嘉礼发现她实在漂亮，五官精致，三分娇媚三分清纯，貌美的惊心动魄。
他确实心动。
宋嘉礼对她笑笑：“许秘书最近有空吗？”
许橙深呼吸了口气，“不巧，有点忙。”
宋嘉礼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是好是坏，意味深长的说：“啧，许秘书还是和从前一样。”
冷冰冰的。
装腔作势。
许橙抿唇不语。
宋嘉礼是真的挺喜欢她的，长得漂亮身材好，拿得出手，不丢面。
靳亦琛走了过来，男人双手插着兜，一派清冷疏离的神色，事不关己的淡漠，像是随口问了宋嘉礼一句：“谈的怎么样？”
宋嘉礼笑了笑，“我还没开口问，靳总就等不住了？”
靳亦琛抬了下眉骨：“你想多了。”
许橙掐着掌心，用隐隐的刺痛感保持清醒，当做一无所知。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宋嘉礼的眼睛直勾勾望着许橙，不再铺垫，而是开门见山：“不知道许秘书有没有兴趣跟我几天？”
许橙绷着脸：“没兴趣。”
宋嘉礼倒也大方：“价钱随你开，我相信靳总的眼光。”
许橙脸色发白，表面镇定，她总是很要脸面，要那点可笑的自尊，故意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在乎被当成物品交易。
不在乎成为谈资。
她莞尔，“靳总更大方，我还没从靳总这里捞够。”
许橙很少会说这种话，靳亦琛和宋嘉礼都是一愣。
从靳亦琛的表情里。
许橙大概看出来他不喜欢她的反骨，男人的脸色不太好看，唇角悬挂的笑也冷冷的。
几秒钟后，靳亦琛轻嗤了声，漫不经心：“许秘书野心不小。”
许橙心里一疼，持续性的、尖锐的疼痛感，像密密麻麻的冷风席卷而来。
她强撑着笑，“是啊。”
服务员可能紧张，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不小心将酒水洒到了她的裙子上。
酒渍显眼，很不好看。
她正尴尬，靳亦琛忽然间拽起她的手腕，“楼上有休息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