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谨诗你发什么疯!”二舅母猛地从桌子上站起来,尖利的嗓音在安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突兀。
“诗诗,这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打表姐做什么?”大舅母惊讶中带着担忧,声音温软。
穆谨诗做事向来有分寸,识大体,如果不是穆谨画做了特别过份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动手的。
“我打她还是轻的,你问问她做了什么好事?”穆谨诗语气冰冷的如同腊月寒冬。
坐在主位上的穆元把筷子往桌面上一拍,威严道:“谨画你说!”
穆谨画从桌面上抬起头来,慢悠悠地整理好自己被穆谨诗打偏的头发,不紧不慢道:“我昨天听我爸的吩咐,在她茶水里下了点东西,把她送到一个大客户那里睡了一晚,给公司拉到了三千万的投资。”
穆谨画说完,动作优雅地从桌子上的纸盒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唇上沾湿了的口红,她目光中带着隐隐的笑意,看向穆谨诗:“现在集团一团糟,你能为集团挽回这么大的损失,你心里不高兴吗?”
穆谨诗看着她那张画了精致妆容的脸,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深深呼吸了两下,始终没压下心头的怒气。
“难道你这样做不是很应该吗?我们穆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供你吃供你喝供你念书,还给你……”穆谨画刻薄的风凉话戛然而止。
穆谨诗直接端起了桌面上的牛奶,泼了她一脸。
穆谨画头发上全是牛奶,湿淋淋的,妆也花了,整个人都狼狈至极。
她也没有生气,冷冷地笑了一声:“今天有人来公司谈收购股份的事情,你将我弄成这样,你去谈啊,你不是能耐吗?我看着你怎么力挽狂澜呢……呵呵……”
穆谨诗将自己双拳攥得紧紧的,死死控制住自己想要上前将她再扇两巴掌的冲动,倒是一向视她如亲女儿的大舅母忍不住了,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站了起来,难得疾言厉色:“穆谨画你太过分了!”
“哼,是吗?谁让她的股份比我多呢,多出点力气不是应该的吗?”穆谨画说完头也不回地上了楼,留下气得发抖的穆元夫妻。
“画儿说得没错,谁让谨诗手握大权呢,多出点力气确实是应该的。”二舅母生怕气不死穆元,添油加醋地酸了一把。
“你……”大舅母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瞪了二舅母一眼。
“好了,都别吵了!打电话给老二,叫他滚回来!”一直为了集团最近出现的各种危机焦头烂额的穆元忍不住站起来呵斥了一声,话音未落,整个人倒吸一口凉气,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大舅!”穆谨诗最先答应过来,“舅妈快拿药!”
“哦哦,在这,这有药。”大舅母手忙脚乱地掏自己的口袋,穆元有心脏病,她随身都携带着救心药的。
穆谨诗赶紧端了温开水给大舅母,帮衬着给穆元喂了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