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陈老太爷起身走到那幅画前:“这画我看了整整十年,始终不曾看出什么端倪,如今我已经老了,只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你们理解其中深意吧......”
李秋远喝茶聊天,直至傍晚。
大房的账簿始终未曾送来,而他也已经困得哈欠连连。
壶中茶叶已经泡的泛白,春草也不知道添了几次热水。
眼见着李秋远坐在摇椅上昏昏欲睡,春草便迈步来到他的身边,轻手蹑脚的准备将茶壶拿走。
就在此时,别院大门突然被人敲响:“姑爷在吗?”
闭目养神的李秋远猛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将一旁的春草吓了一跳。
春草朝后退了两步,略带责备的对李秋远说道:“姑爷,你怎么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
“大房派人来送账簿了,快给我更衣......”
半晌过后,等在门外的管事和家丁已经不太耐烦。
纷飞的蚊虫让他们不胜其扰,一名家丁面带不悦的对管事说道:“刘叔,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我看那个废物姑爷好像不......”
这家丁话音未落,刘浩民便猛地转头看向了他:“你说姑爷什么?”
“我说姑爷是废,废......”
面对暴怒的刘浩民,这家丁被吓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刘浩民脸色铁青,反手就是一个巴掌:“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妄议姑爷,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面对刘浩民的质问,这家丁被吓得脸色铁青,两股栗栗。
刘浩民是陈家的大管家,不仅统领着他们这些家奴院公,甚至在陈老太爷那里都说得上话。
正因如此,所以这些家丁才会对他如此忌惮,生怕惹的他发怒,真被逐出府门。
这家丁被打的脸颊浮肿,嘴角也渗出了一丝血迹,可即便如此,刘浩民仍不罢休:“不打你不长记性,自己掌嘴!”
这家丁自知有错,于是便一个接一个的扇自己的巴掌。
其他家丁站在一旁噤若寒蝉,不敢再有丝毫妄动。
片刻过后,院门打开。
身着一身绸缎长袍的李秋远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刘浩民见状立刻上前:“管家刘浩民,见过姑爷!”
李秋远闻言笑道:“刘管家不必客气,不知你们此时到访,究竟是有何贵干?”
“回姑爷的话,在下是奉了大小姐的命令,给您送来大房今年的所有账目,请您阅览!”
刘浩民大手一挥,十几箱账簿便被抬了过来。
看到那成摞的账目,春草不由得有些吃惊:“这么多?”
“是啊,咱们陈家家大业大,生意众多,自年后至今虽然只有八个多月,可是经大房之手的账簿却足有数千本,不过姑爷也不用觉得为难,大小姐已经给您设下期限,只要三天之内您能将所有账目规整完毕,说出各个商铺的盈亏状况,这次便算姑爷您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