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夫人见蓝员外劝说无果,倒也释然,进了门,拉着女儿的手道:“以后别那么皮了。”
“知道了,娘。”蓝彩心幸福地依偎在蓝夫的怀中,一副小鸟依人的温顺样,完全没了刚才的霸道。
印儿见状,上前福了福,道:“老爷,夫人,没事的话,印儿先下去了。”说完,正准备起身离去的印儿被蓝员外叫住了。
“印儿,后背的伤让大夫看一下吧!”淡淡地关心,很客套的话让赵印儿已经很感动,她点了点头,便退出门外。
印儿刚回到丫环房间时,小心地走到一枚铜镜面前,尽全力想转个身望望自己受伤的后背,当看到那带着血丝,鲜红而刺眼的三条长长的鞭疤呈现眼前,她自己震惊了。
她没哭,很平静,因为这是命,命中注定她得过这种生活。
她坐在椅子休息了一小会儿,便起身上了床,趴在床上小睡了一小会儿,便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她转过头望了一眼,是与她同伺候小姐的丫环雨宁。
“老爷让我给你抓了点外敷的药。”雨宁边走边说,将那用厚厚的暗黄色牛皮纸包的药放在桌上,转过身上来,掀开印儿那破损的衣裳望了一眼,猛蹙双眉道:“小姐真不拿我们当人看。”印儿知道,雨宁心里也特苦,当仆人的每个人对小姐都有怨言,她当然也不另外。
“伤总是会好的。”印儿淡淡地回了这么一句,殊不知刚刚承受那几鞭时的痛楚仍是那样记忆犹新。
“你总是一副好脾气,难怪小姐经常拿你出气。印儿,你真没脾气吗?我好像都没看到你发过火?”
“咱们做仆人能发什么脾气。即使发了也是伤自己的身,外人又不会心疼,到头来受苦的不还是自己。”印儿强撑起身子,额头都开始冒出虚汗。
雨宁见状,上前帮忙扶了一把,看她受苦的样子,她摇了摇头叹息道:“今天苦若换是我,绝对大哭一场。”
“你呀,全身是肉,打了会皮开肉绽的。”印儿还不忘开玩笑地嘲笑雨宁一番,的确,她两个站在一起,一个是风一吹就飘走型的,一个是狂风刮不走型的。
她也只有这个时候能苦中作乐一番,也许这样能让她觉得生活没那么苦一点吧。
“跟你说个事,刚刚我去抓药的时候听到一个最新消息。”雨宁用小扁棍占着那黑呼呼的药帮印儿擦的时候便又来八卦。
“什么事?”印儿忍着痛,因为那药抹下去的时候是钻心的撕裂的痛。
“城外南宫堡知道不?”雨宁试控性地问了一声。印儿一听到南宫堡,立马转过身,激动道:“南宫堡有什么事?”
雨宁被印儿这个过激的反应给吓住了,刚刚那抹的药还来不及抽走,她一转身被在她那白皙的后背划上了一条黑色的横线。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南宫堡主的另一个夫人又暴毙而亡了呗!”雨宁的口气好像听到此消息已经习以为常似的,口气很一般,却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