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可是,那姑娘还是很可怕啊,从始至终牵着所有人的鼻子走,还有那个书生,废了身子,没了名声,算是彻底毁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废了身子几个字咬嘴一般,他光是说一说,都觉得可怕,摸着下巴感慨:“我怎么觉得,这场算计,她早就有所预料。”
“岂止是有预料,她怕是连怎么善后都已经想清楚了。文能运筹帷幄,武能踹飞流氓,这位被丢在蜀中十年无人无津的宁德侯府大小姐,不简单。”
江远舟一手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我倒是觉得她不错,比京城那些遇事只会哭鼻子抹泪的大家闺秀强多了。这样说来,你捡便宜了?”
“捡便宜?”穆连城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只怕这便宜是自己送上门的。”
“啊?”江远舟挠了挠后脑勺,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说到这个地步,竟然还没有听明白,穆连城对这个表弟的智商已经不抱期望了,抬手用扇子敲了敲他的头无奈道:“你这脑子是个摆设吗?也不想想她一脚踹废的那人醒后会怎么样?”
“这还用说,是个男人都不能放过她啊。”江远舟脱口而出,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想说什么,还没说出口,先自己否定了,“不能吧?”
穆连城眸色变深:“京城的信明日到。”
明日,这个时间实在是太巧了,那信一到,别说只是踢废了人,就是踢死了,李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江远舟焦躁地绕着杏树转了一圈:“她知道京城的事,她利用你。”
穆连城不自觉又勾起了嘴角:“你觉得她是知道了京城的事,顺势筹划了这一出?”
“难道不是?”
穆连城眸光微动,意味深长道:“当然是,但恐怕还不止。”
听着这不清不楚的话,江远舟恨不能扒开他的脑子自己去看个明白:“不止什么?”
“不明白就自己去想,你这脑子,再不动就该生锈了。”
穆连城说完,不再理会一脸求知欲的江远舟。转而朝身后吩咐道:“让人给我盯着她。”
说完,又想起刚刚连江远舟都没有注意到的诡异一幕,李卓亲口确认痣在左肩的时候,神情是不对劲的。
他敛下眸底的异色,又添了一句:“小心一点,别靠太近。”
纪茗心回到傅府,大丫头白芍等在院子门口,看到她回来,一颗心落了地一般,连忙迎上来:“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纪茗心边回屋边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白芍走在她身侧摇头:“没有,婢子就是担心您。”
纪茗心笑道:“这么点事,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出门的时候就知道舅母会算计她,怎么会毫无防备?
白菊也跟着笑道:“你是没见那个李卓,被小姐一脚就踹废了,就那么一个废物,也有脸说小姐要跟他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