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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那半掩的厢房门前,先轻敲三下,谄媚一笑:“客官,您要的酒来了。”
“进来。”
厢房内,正是傅春竹三人。
一见那矮胖男人推门而入,打扮成花须老爷子的袁世芳,险些爆发出与他外表极不匹配的惊叫——
这个人的模样,与昨晚所见的赵老板尸体,一般无二!
若非赵老板的尸身,是被他亲手掩埋,袁世芳简直要怀疑,自己昨晚做了一场梦。
“赵老板”不仅笑得和气生财,手下动作更利索。
他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一扫,最终,落在了傅春竹身上。
为他们斟上了酒,道:“伙计不懂事,怠慢了贵客。这是本店新到的好酒,佐着桌上的三花鱼吃最是美味,客官慢用。”
“新到的好酒?”
傅春竹不屑地拿起酒杯,凑近一嗅,“酒味如此寡淡,不过是普通汾酒,也敢称好?”
“赵老板”赔笑道:“这杯中之物,还是要入了口才知道。”
他们这厢说话,被抹成黑炭脸的平安,借吃菜功夫,偷眼看向了“赵老板”的侧脸。发现在下颚和耳廓后,有肤色不均。
袁世芳端起酒杯一闻,眼睛顿时一亮。
当即一饮而尽,赞道:“果然是好酒!”
说罢,他又让“赵老板”给自己添了满盏,脸上升起醉态配红。
然而,那贪婪的模样,不像是喝酒,更似饮鸩止渴。
看到袁世芳这般表现,傅春竹和平安都心里有数——这必然就是三昧酒了。
“赵老板”笑眯了眼睛,下一刻,又陡然睁大,身体后仰,险险避过了一根当面刺来的筷子。
这胖成球的老男人,动作竟十分灵活。
眼看平安突然发难,他当机立断地将五指一勾。
袁世芳忽觉,自己身体被猛力拉扯,猝不及防地挡在了“赵老板”面前,替他扛下一记老拳。
“我的娘哟……”
袁世芳惨叫一声,身体还护在“赵老板”面前,寸步不让,平安有心拔刀,也投鼠忌器。
作壁上观的傅春竹,终于出手,他虽然养尊处优,却是从小习武。
此时,一手抓向袁世芳和“赵老板”之间,纠住几根肉眼难见的细线,用力一扯。
那两人都被拽了过来。
趁此机会,平安一刀斩下。
袁世芳只觉手足处一松,人也瘫软下来。
“这么短的时间,我们六只眼睛都没发现,你是何时放出了傀儡线,果然是好功夫。”
傅春竹一脚踩在他的右手上,用力一碾发出骨裂之声,疼得“赵老板”浑身抽·搐,却一声不吭。
平安已经把门窗关好。
此时,伸手把他从头到脚,摸索了几下。
发现此人背上,有一道劈砍出来的新伤,正与平安的刀口吻合。
他先抹掉对方脸上的药水涂料,和增补之物,再剥开那些塞了赘物的衣服。
转眼间,把一个矮胖男人,变成了瘦小的年轻人,看模样,怕是尚未及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