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念俱灰!
赵依楠收住眼泪,靠着冰冷的墙壁,对着手机痛恨的吼道:“我没办法,赵婉容,我没办法救你了。”
挂了电话,赵依楠抱紧自己,缓缓滑下去。
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时间一到,那帮人又要来催债,并且高利贷的利息又会往死里涨,她不敢想象还不起债那是什么后果,她只有母亲了,她不愿母亲受任何痛苦。
凌晨三点的酒吧,热闹非凡。
包厢里满是酒味,地上丢了七八个空瓶子,容貌秀丽的女人躺在沙发上,手拿啤酒仰头喝,倒的脖子衣服上全是酒,颓废痛苦弥漫在整个包厢里。
她不爱喝酒,可这一天承受的打击让她没办法承担,她要是不借助点东西让自己沉睡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去跳黄埔大江。
喝的再也喝不下去的时候,她睡着了。
梦中,她看到债务被还清后,母亲正儿八经的做小卖部生意,她看到薛漠北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幸福的样子,她看到顾君泽朝她走过来,抱起她,她不知道去哪儿,她只知道在他怀里,她是最幸福的人。
一晚上,赵依楠睡得很踏实,当然,她自己觉得踏实,那个照顾她的人已经被折磨了一个晚上,不会喝酒的女人喝啤酒来,到处乱吐不说,还发酒疯骂人,动用暴力,和学生时代的她酒品一个样。
简洁的欧美范房间,很漂亮优雅,阳台上几盆美丽的郁金香,散发淡淡香味,极为舒适。
这是哪儿?
赵依楠头有些痛,费劲下了床才发现自己穿的是一件粉色的加绒睡衣。
靠,衣服被人换了?
她努力回想昨晚谁带她回来的,好像是顾君泽,对,顾君泽,衣服是他换的?
赵依楠心突突的跳起来。
这时,门口脚步声响起,穿着居家灰色睡衣的薛漠北突然出现,手里拿着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勾勾嘴唇,走过来道:“喝了它,醒醒酒。”
赵依楠恨不得抓住他的衣领逼问:“我的衣服谁换的?”
薛漠北把蜂蜜水放在桌上,耸耸肩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靠,你大爷。”赵依楠实在忍不住飙脏话,拿起蜂蜜水泼去,薛漠北轻巧躲过,水洒了一地。
薛漠北调侃的叹气,“在我面前你就这暴脾气,有本事你当着顾君泽的面爆粗口试试?”
赵依楠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这种人,谁和你说话都得发飙。”
赵依楠准备走,这时大门口响起汽车的引擎声,赵依楠走到客厅门口看到穿草绿色大衣的薛程雅突然踩着高跟鞋急急往这边走,看样子像兴师问罪的。
赵依楠从前和她交过手,留下过节了,现在让她看到自己穿睡衣站在这里,非打起来不可。
赵依楠急忙跑到卧室去,看到薛漠北便问:“洗手间在哪儿?”
薛漠北靠着门目光悠然的看着她四处着急寻找,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