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怎么了,怎总瞧着手心发呆。”枝儿端着洗脸银盆,看着温软容失神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温软容慌慌张张的那手翻了过去,语气生硬的训斥道:“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呢!”
枝儿抿了抿唇,点头道:“郡主说没有,那便是没有了。水温刚刚好,奴婢伺候郡主洗漱,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
“已是什么时辰了?”她瞄了一眼半开着的窗户,外头明月高挂。
“戌时了。”
温软容擦着脸,眸光忍不住往外头瞥,枝儿见状便去把那半开着的窗户关上,温软容扔了洗脸布问道:“李照白回来了吗?”
“状元郎还未归呢。”
温软容娥眉蹙起,有些不高兴道:“这个杀千刀的,本郡主在家中还敢出去私会那外室不成?”
说罢抓起桌上摆着的那小药瓶就要往地上砸去,听到枝儿回了一句还留在宫中呢,这才又把小药瓶放了回去。
她狐疑道:“他在宫中这么久作甚。”
“这奴婢也不知,许是有什么朝政上的事情要忙。”枝儿回道。
“他不过一个翰林院编修,小小的六品官罢了,能有什么要紧事。”温软容有些坐立难安,这模样落在枝儿眼中倒觉得稀奇。
“郡主是有事要找状元郎?”
温软容有些心虚,板起小脸道:“他如今也算是我的体面,若是在外头丢了脸,那也算是丢了我的脸。我可不得注意一些。”
枝儿干笑,这状元郎丢的脸不都是您造成的吗…
温软容觉得自己很奇怪,无缘无故怎这般在意那家伙,是死是活都不管她的事情。不知哪里来的一股莫名气,她草草的洗漱回被窝睡了。
歇息了一会,她冷不丁的又问道:“他回来了吗?”
“还没有,已经亥时了,想必不回了吧。”
温软容气得翻了个身,脚往床栏一踹,闷闷道:“真是不像话!”
她嘴上嘀咕骂着李照白,实在困得眼皮子打架,不一会儿就睡去了。
次日一早,温软容醒来一脸倦容的,实在是心上挂念着事情,这才睡不好觉。起床后还未洗漱,就先行往书房那方向走去,瞧着门口小厮候着,莫名松了一口气。
“应该是回来了吧。”她轻声嘀咕了一句。
那一道熟悉清朗的声音应道:“是回来了。”
她吓得退了几步,撞在了他的身上,她连忙躲开拧着秀眉气呼呼道:“你怎么总无缘无故出现在我身后。”
“分明是郡主你总是魂不守舍的。”李照白伸手撩开温软容脸上那缕头发丝,笑道,“听闻郡主昨夜十分挂念我,莫不是一吻定了情。”
“恬不知耻!”温软容瞪着杏眼凶巴巴的看着李照白,原本想要发怒却在瞧见脸颊那边依旧还留有的红印子,心下一软,语气稍稍柔和了起来。
“你昨夜干嘛去了,一个六品小官有那么多事要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