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中年汉子是平躺在地上的,中年汉子扑上来责问她:“我知道她不对,不该那样对你,但是你也不能诅咒她啊。”
薛小容别过头,她什么也不想听。
人群中有人嚷道:“别是中邪了吧!”
另有其它人附和:“中邪啊,那得把饭袋子找来。”
中年汉子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帮帮忙,能带我去找他吗?”
说话的人有些犹豫,吞吞吐吐地:“可以是可以啦,只是这么冷的天也不确定他在家不在家,只能碰碰运气喽!”
话不多说,中年汉子当即将躺在地上的女人给背在背上,领路的人有些迟疑:“大哥,您这背上背着一个倒也罢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这要哪年哪月才能上到山顶?”
中年汉子回头看了一眼薛小容:“她自己能走。”
“能让她当我媳妇吗?”
中年汉子摇头:“不行,我老婆要是治不好,这个女人必须得是我的媳妇。”合着两人心里都各自打着小九九,且都是为了薛小容。
领路人不干了:“那我不带路了,白忙活一场还捞不着好,谁干谁傻。”
中年汉子有心要救自己的老婆,又不舍薛小容,两头为难之际他的内心里冒出一个点子,跟领路人商量:“兄弟,你看这样行不,一三五归我,二四六归你。”
领路人一听,这话甚好。
两人一击掌:成交。
被麻绳绑着双手的薛小容茫然地跟在他们身后,他们迎着风寒一路走走停停,她的脚早就冻得没有知觉了,能跟在他们身后往山顶走,全靠意志支撑着。
一直到山顶,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领路人敲着柴门:“饭袋子,饭袋子。”
“来了来了,别敲了,再敲这柴屋可就倒了。”里面有个粗声粗气的家伙应着,他便是领路人所说的饭袋子。
浑圆的胳膊腿,浑圆的大屁股,走起路来全身的肉都在横飞,领路人将已经晕倒在地上的薛小容给抱进了屋。进到屋子里后的薛小容感觉到一股暖意渐渐苏醒过来,原来外边的柴门只是一个幌子,通过柴门,再走一段小路进来的才是饭袋子栖身的石屋子,这石头屋子冬暖夏凉,是个绝佳的养生场所。
薛小容微微闭着眼睛,只听那粗声粗气的家伙说道:“她这是中邪了,这几天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中年汉子努力地回忆着饭袋子说的“特别的事”。
他能想起来的只有薛小容被他老婆羞辱的事情,再没别的,之所以坚持要绑薛小容过来,也是为了防止万一老婆救不了,好拿薛小容顶数。
“再想想。”
莫非是那件事。
他记得老婆刚进屋子的时候,附在他耳边悄悄跟他说她捡到了好多钱。这事,只有他跟老婆知道,饭袋料事如神啦!
饭袋晃着脑袋问他:“是不是每隔一、两步有一张对折起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