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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开始往她身上丢东西,都是些腐败的脏东西。
卖花女也有心扔点啥,可花篮里都是漂亮的花,扔了太浪费了,只能在一边围观。
等囚车路过,花女这才多少看着了车上女子的模样。
虽然脸上都是脏污,但仅露出的眉眼却是格外干净澄澈,还带着一股子遗世独立的坚韧。
这,好像和其他人说的有点不一样。
穿过漫长的大街,马车拐进了一个狭窄的小巷子,几个看押囚犯的官兵捂着鼻子松开钟铃儿手上脚上的桎梏,一把把人推到地上:滚吧!
你们不杀我吗?
呆呆地站在原地,钟铃儿手上脚上已经被桎梏勒出了血痕,皮开肉绽。
本来该弄死你的,不过九皇子心善。让我们把你放了,叫你自生自灭,我们会另外找个死囚代你受刑。真搞不明白,九皇子那么好一个人,你这种贱胚子怎么就不知道惜福呢?
看着官兵们离去,钟铃儿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走了一样,软软地靠在墙边。
闭上眼睛,眼泪就流了下来。
是啊,怎么就不知道惜福呢?
当初满脑子想着自己贵为嫡女,就算母亲死了,母亲那边还无人肯关照,自己依然尊贵,最起码应该嫁个身体健全的王公贵族。
可却被许给了半身残疾的明世谦。
成亲以后,哪怕那个人对自己再用心再体贴,自己始终不满足,一有点事情就把火发在他身上,打他骂他已经是家常便饭。
甚至还把他从轮椅上推下去,让他在下着大雪的晚上自己挣扎着爬回房间。
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能干出这些该遭天打雷劈的事儿来的呢?
现在可算是遭了报应吧?
哎呦!这是谁啊?这不是我那个爱装模作样作威作福的姐姐吗?
娇滴滴的声音传来,钟铃儿从过去的思绪中挣脱,睁开眼,眼底充斥着滔天的愤恨:你还敢来找我?
姐姐这话说的,我又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怎么就不敢来了?
没做?难道不是你把我灌醉了,把侍卫放进我房间的吗?
说到这里,钟铃儿眼里布满了血丝,一双手握得紧紧的,手背上也爬满了狰狞的青筋。
她虽然不爱明世谦,但这几年过去了,她也没当初那么嫌弃他了,想背着他出墙这种恶心事她更是想都没想过。
要不是这个妹妹居心叵测的给她灌了酒,根本就不会出那种事!
哈哈,没想到姐姐你还记得呢!
穿着一袭彤色的交领绣桃花束腰百褶襦裙,梳着可爱的垂鬟分肖髻,钟情一如既往的可爱动人,只是现在再看她这张单纯不谙世事的小脸,只叫钟铃儿毛骨悚然。
你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我与你无冤无仇不是吗?你害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无冤无仇?好一个无冤无仇!
也不嫌脏,钟情伸出手猛地扣住钟铃儿纤细的脖子,杏眸瞪得跟牛目一样又大又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