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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修罗地狱。
大胡子满意地听着各处传来的惨叫求饶声,嘿嘿一笑,再次伸出手去。
这次他终于摸到了玉夫人的脸蛋儿。
“玉大夫人,我奉王命来......”
大胡子一怔,触手处滑腻而冰凉。
这妇人竟然?
玉夫人大睁着双眼坐在太师椅上,嘴角有大片的血迹,她为免受辱,不知何时已经咬舌自尽了!
“没意思!算玉庭老儿运气好,老子不喜欢死人,”大胡子缩回手,玉夫人死不瞑目的双眼给了他一些压力,他甩甩手向屋里走过去:“都不要动,里面的小娇娘是老爷我的!”
一个士卒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接着刀光一闪,血光漫天。
玉清珊咬掉了试图强暴她的士卒的舌头,也被砍死在刀下。
她原本是来探望临产的嫂嫂和将要出世的孩子,未曾想,却受到连累丢了性命。
院子里各处都上演着相似的一幕,几十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望着天空,透着绝望和不解。
老天似乎也看不过眼,一道长长的闪电划过夜空,豁啦一声,庭院中的一棵古树被劈得焦裂,燃起熊熊大火,照亮了半边天空。
几息后,雨水倾盆而下,浇熄了大火,冲刷着地面上的血迹,似乎要涤尽这世间的一切污秽。
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老树的树叶已被烧尽,枯焦的黑色树枝颤颤巍巍地指向天空,像在控诉着什么。
阳春三月,正是北疆风沙最大的时候。
杨花柳絮夹杂着风沙漫天飞舞,遮蔽得日头也黯淡了许多。
边陲小镇上的人们早已习惯这种天气,集市上热热闹闹,不论商家摊贩还是老百姓,该做什么还做什么,这风沙对他们根本就没有半分影响。
只要再过半个月,塞外的青草冒出芽儿,天气就会好起来。
“胡饼!美味的胡饼,热乎乎的香酥胡饼!”
“真正的草原黄牛肉,想买的快来啊,一会儿就没了!”
“糖人,糖人嘞......”
“羊肉汤嘞!草原羊肉汤,补气补血又润燥,喝一碗身上暖三天!”
小镇同北疆接壤,胡汉混居,来这儿摆摊做生意的不仅有当地人,也有穿着奇怪袍饰,头上梳着各色小辫的草原胡族。
他们将自家出产的牛羊肉以及从草原和大山深处采来的各色药材拿到集市上,换成他们需要的茶砖,布匹和盐巴。
“竹儿,你要不要吃糖人?”
江氏看起来比四年前憔悴了许多,她和丈夫抱着一双女儿,在集市上逛着,听到叫卖声,柔声问怀中抱着的女儿。
四岁的郁竹穿着一身干净的粗布衣裳,乌黑的头发梳成双丫髻,黑眸幽深,脸蛋儿雪白,目光不知看向何处,闻言并不说话,似乎在走神。
她被江氏抱在怀里,她的姐姐田郁欢爬在田秀才的肩上左顾右盼,好奇地到处看,听到娘亲问话,郁欢小脸上急忙堆起笑容,奶声奶气地说:“娘亲,欢儿要吃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