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骨被折断,钻心的痛苦叫刘瑾愤怒得失去理智。
“殿下!你这是为什么?”
“你只是个奴才!”
叶信冷声说道:
“孤受父皇的嘱托,监管国事,圣旨里写的清清楚楚,军国宫中大事,由孤全权处置,见孤如陛下亲临。踹你个奴才一脚,你还敢质问?!”
刘瑾目光怨毒,望向叶信,恨声道:
“殿下要拿奴才出气,奴才没有话好说。可奴才是陛下亲自任命,深得当朝宰相信任的司礼监秉笔太监,殿下没有缘由地要打要杀,奴才的命自然没什么,可殿下总要给皇后娘娘,给宰相一个交代!”
刘瑾对叶信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懦弱无能的印象上。
只要一提权势滔天的宰相,太子肯定吓得不轻。
然而。
“你以为,孤会在乎宰相跟皇后的议论?何况,你只是个奴才,在他们的心目中,分量远远不够!”
说完,叶信眼中杀机毕露。
“来人!”
大太监冯保立刻从人群中出来,俯首领命。
“奴才在。”
冯保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刘瑾同样是司礼监的人,看到这儿,怎么还会不明白?
刘瑾厉声喝道:
“冯保,是你!是你出卖我!”
冯保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全神贯注地凝神听叶信吩咐。
“拖出去,杖责至死!”
刘瑾面如死灰。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叶信真要发起狠,捏死他不要太容易,他始终只是个太监,一个奴才。
“八皇子,八皇子救命啊!”
刘瑾才知道害怕了,惊恐地向八皇子求救道。
八皇子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殿下,刘瑾怎么说都是陛下亲封,宫中呆了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这样杀了,恐怕,父皇那里还有朝堂上会有议论…”
八皇子说着说着,就瞧见叶信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
他莫名就心虚,讪讪地闭住嘴巴。
下一刻,叶信问道:
“你也在宫里长大的,更是宫中的老人,应该知道,未经父皇许可,任何人擅自入司礼监,查看奏章,属于大逆不道的重罪!”
八皇子脸色变得惨白,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不,不是。”
“我我没有的。我只是,只是好奇,想学习学习如何处理朝政......”
被叶信吓得脑袋一团乱麻,八皇子想都不想顺口说出。
旁边趴地上满脸流血的刘瑾听见,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八皇子怎么能这么讲?授人把柄啊。
“学习处理朝政?”
叶信先一愣,没想到八皇子这么蠢,很快,他提高了嗓门:
“学习处理朝政?”
“你是说,你想要取父皇,还有我这个监国太子而代之,提前做好准备吗?”
八皇子这时候才明白,自己说得话有多蠢。
更叫刘瑾惊呆的事情发生了。
八皇子心慌意乱下,竟然噗通一声当场跪下,哭丧着脸道:
“殿下,我不是,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