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老头儿癖好缺大德，专门买长相好的小孩子回去磋磨，从臭名远扬到现在人人喊打，惨死在这老头儿手里的娃娃命可多了！
原本不认识缺德张的村民听到村长的话脸上瞬浮怒气，纷纷围过去把准备逃跑的缺德张围了起来。
大婶脑中嗡了一声，看着面目似鬼的楚老太，怒道：“好哇，合着你是真想把暖宝卖了！”
“卖？！”
楚恬暖泛白的嘴唇微动，快速念着没人能听得见的术语，楚老太脑门上的血光似乎多了几分刺眼。
楚老太准备说：我没有我不是。
可在开口的瞬间，她脑门上的血印无形闪了一下，脱口而出的就是掷地有声的一句：“我就是要把这赔钱货卖了！”
村长怒从心起：“缺德张是你找来的？”
楚老太中邪了似的，两眼发直面白如鬼，浑身哆嗦着说：“对啊！”
村长大怒：“你是这孩子的亲奶奶，你知道你在干啥吗？！”
“我咋不知道？要不是为了把这娃卖了，我至于装病把老大一家子支出去吗？”
她肢体上疯狂甩手摇头，嘴里字字句句应答如流。
这诡异的画面一出，河岸边彻底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不要脸丧良心卖孩子的多的是。
可能像楚老太这样，把我缺德冒泡，我丧尽天良直白写在脸上的恶人，属实是不多了……
坏得还挺坦诚。
缺德张见事情败露，盯着楚老太吼了起来：“死老婆子！你别忘了你是怎么来求着老子买的，把老子的五两银子还来！”
“你孙女儿我不买了！”
楚老太话不过脑子，张嘴就说：“你不买我就把她卖到县城里的老鸨那儿去，这丫头长得好，不愁卖。”
“我找了好几个买家呢……”
一字一句出，一声声落地。
楚老太突然觉得自己的嘴变得好陌生，心里冒出的任何念头都会变成具体的话夺口而出。
她终于满脸惊恐地挣扎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楚恬暖的亲娘赶回来了。
她担心家中幼女在路上半点不敢耽搁，刚到村头听说这里出了事儿还跟幼女有关，这才着急忙慌地撵过来。
她到的时候，正好听到了楚老太失控的最后一句话。
戴云禾抖着手把楚恬暖抱到了怀里，扭头看向楚老太时，不敢相信地红了眼。
“你刚才说什么？”
“你要把暖宝怎么着？！”
众目睽睽之下，楚老太急得眼珠子通红脚下狂跺，疯狂摇头。
她这大儿媳妇儿平时不声不响，可护犊子是认死理的彪。
再秃噜嘴了就真是要糟！
她摇头否认的动作剧烈到恨不得把脑浆摇匀，可边上的村民的嘴上半点都没闲着。
众人叭叭地说，楚恬暖还时不时小鸡啄米似的用力点头表示认可。
事情脉络逐渐清晰明了。
戴云禾只觉一股邪火怒冲脑门，煮得所剩无几的理智咕嘟乱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