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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你,苏东一战,我会大败?”
他不会承认自己战败,他出征多次,唯一一次没带她,便兵败如山倒,一定是她刑克的。
聂晚昭冷冷地笑了,扯着脸皮的笑眼窝边上便形成了一道道血的褶子,说不出的恐怖,“是你好大喜功,还有脸说?”
“你给我闭嘴!”江宁侯的脸像要吃人般的狰狞,一脚把她踢翻在地上,锋利的刀子割开她的衣裳,露出白皙的鼓鼓的肚皮。
聂晚昭绝望地看着他乖张狂怒的脸,疼得是浑身哆嗦,却依旧哭喊着道:“求你,让我生下这孩子,到时候你要杀要剐,都由你。”
“休想!”他持着刀,咬牙切齿地道。
“母亲,母亲,”聂晚昭仓皇地看向老夫人林氏,艰难地道:“我怀着的您的孙子,求您看我一直孝顺您的份上,放过我,让我把孩子生出来,求您了。”
她努力撑起身子像狗一样往前爬,使劲地朝老夫人咚咚咚地磕头,额头肿起老高,不断地渗血,不断哀求着。
老夫人眼底一派冰冷之色,丝毫不为眼前的一幕所动,只冷冷地道:“不要叫我母亲,你还没这个资格,若不是老侯爷坚持让你进门,凭你也想做我们陆家的媳妇?做梦吧你!”
聂晚昭知道哀求无用,愤怒地握拳用剩余的一只眼睛瞪着陆明景,悲愤绝望地道:“陆明景,我嫁入陆五年年,你所立的战功,那一项不是我在背后支撑?你为元帅我为先锋,为你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你才可以得以继承江宁侯的爵位?如今你宠妾灭妻,杀害亲生骨肉,你不得好死!”
陆明景眼底生出狂怒,一脚踢向聂晚昭的下巴,聂晚昭飞出去,撞落在地上,几乎当场昏死过去。
意识散涣中,她只听得老夫人急道:“明景,快动手取出那孽种,你姐姐和官雪都说,必须得在她活着的时候把孽种取出焚烧,方可消除孽障之气。”
冰寒的刀抵住她的腹部,聂晚昭撑着最后一口气弓起身子,拼死地想护着腹中孩儿。
血污满眼中,她只见上官雪儿在回廊的圆柱后,露出一双得意痛快的眸子。
她的好表妹,在她与陆明景定下亲事之后,竟说怀了陆明景的孩子,与陆明景一同前来国公府,让她同意让上官雪儿入门为平妻。
当时继母也在旁游说,最终她同意让上官雪儿入门。
当年她怎么会这么愚蠢?
她满眼悲愤狂怒,盯着陆明景。
陆明景看着她那带血的眼睛,下刀的那一刻,他竟有些颤抖,什么沙场杀伐果断的大将,都只是有聂晚昭在背后撑着。
老夫人眸子里发出幽幽的光芒,看着陆明景,声音如地狱传来一般的阴寒毒辣,“杀了她,你才能入宫禀报皇上,指认聂晚昭私通敌人,出卖军密,才导致苏东一役大败。否则此战之罪,你便要一人承受,横竖她是个妖孽转世,刑克夫家,她迟早都得死,如今能为你顶罪,也是死得其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