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又气又急,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扬高,语气也明显的强势霸道起来。
前一世临死前,她已经坐拥易云两家的资产。
提到“云溪”这两个字,不要说是帝都,甚至到南洋一带,也足以让人背脊生寒。
现在的云溪,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
不知不觉之间,她一直藏起来的那些锋芒,已经在易肆面前显露出来。
易肆被她吼得一怔,皱眉抬起脸。
“你说什么?”
“如果没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是这么说的吗?
在她心里,他这么重要?
注意到他表情有异,云溪也意识到自己失态。
身为易家家主,谁敢这个态度和他说话?!
“那个,我……”生怕惹到他,云溪垂下睫毛语气娇软,“我就是关心你,不是故意吼你的,三哥,你别生我的气。”
站在面前的女孩子,身上只套着一件宽松睡衣,头发明显是刚洗过,乱蓬蓬地披在肩头,越显的小脸不足巴掌大小。
耷拉着小脑袋,一副犯错小学生向老师认罪的模样。
易肆瞬间软了心肠。
她才只到二十岁,还只是个孩子,是他对她太苛刻了。
男人的表情柔和下来:“三哥没生你的气。”
云溪暗松口气:“我去拿银针来帮你针灸。”
她转身要走,却被易肆喝住。
“站住!”
云溪吓了一跳,错愕地转过脸,就见男人弯着腰,丢给她一双他的拖鞋。
“谢谢三哥!”
回他一笑,汲上他的大鞋,云溪小跑着奔出他的卧室。
片刻又拖着两只大鞋跑回来,手上捧着一只精致的黑色檀木针盒。
这是易肆特别为她订制的针盒,她平常都舍不得用,这次因为是要给他针灸才拿出来。
注意到那只一尘不染的针盒,易肆也是有些惊讶。
针盒送给她之后,从来没见她用过,还以为她不喜欢,原来是一直珍藏着。
取出针盒里促眠安神的熏香点燃,云溪打开一次性银针的防菌密封袋,做好针灸的准备。
看易肆还坐在原地没动,她迈步走上前来,弯身捏住他的衣扣。
“我帮你把衬衣脱掉。”
易肆微微抬起脸,一眼就看到她自然低垂下去的领口内,隐约的一片白皙。
脑子里嗡得一声闷响,瞬间气血上涌。
“我自己来。”
抬手将她的小爪子拉开,易肆移开目光从床上站起身。
云溪退到一边,取过消毒的湿巾一边擦拭手指一边转过身。
视线里,易肆已经拉出塞在西裤里的衬衣,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正一颗一颗解开衬衣纽扣。
松散的衣襟自然地向两侧分开,一点点地露出锁骨、胸肌……
美人解衣,又MEN又撩。
那一幕实在养眼,云溪不自觉地有点出神。
易肆解开袖扣,将衬衣脱下来,随手丢在床侧的小沙发上,不经意地转过脸,正对上云溪看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