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安沉被他理所当然的样子打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
时间果然是把刀,它用三年的时间,将一向沉默寡言的瞿冰块削成了刀子嘴。曾经那个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的顾辣椒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你赢了!”憋了半天,顾安沉举白旗旗投降。
反正她现在受了伤,料想瞿名臣也不会对她怎样。
顾安沉这么想,就注定她要被欺负了。
她决定见招拆招,瞿名臣却为降俘她做了周密部署。这场冰块与辣椒的对决……谁胜谁负,答案真的太明显。
胡州屁颠屁颠的跟在两人身后,笑容满面的看着他俩吵嘴。
空气里弥漫着棉花糖的香味,稀薄的夜风,也好似没有之前那么寒冷。
抬头望望夜空,竟发现水墨色的天际边有几颗星辰在闪动。
看样子,春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来临。
瞿名臣抱着顾安沉,一路畅行无阻的回到他御用的总统套房。
胡州帮着老大将医生备好的药拿回房间,而后很知趣的退出去了。
宽敞的房间里,只剩下顾安沉与瞿名臣两人,她忽然有些紧张。
进酒店前,瞿名臣已经说过,他不会让带伤的她侍寝。
尽管拿到了‘特赦令’,她还是觉得不安全。
分开这么久,再次保持亲密,顾安沉有些不习惯。
瞿名臣将她轻放在床边,仔细检查了一遍伤口,确定没有问题,才难得温柔的对她说:“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放洗澡水。”
“这么晚了,还要洗澡吗?”顾安沉立刻紧张的问。
她这话问得傻,瞿名臣回头怪异的看着她:“身上脏兮兮的,不洗澡怎么睡?”
顾安沉垂下头看自己,她出门前才换好的衣服早已在楼房前的碎石地上弄脏,此时已成了名副其实的灰姑娘。
也亏得瞿名臣居然没有嫌弃,一路什么也没说就将她抱了回来。
不知情的人可能觉得这没什么,但顾安沉却知道瞿名臣已经忍到了极限。
瞿名臣他……可是严重的洁癖症患者啊!
衣服不小心粘了脏东西,立刻就得换,他身边随时都准备着衣服,以备突发状况。
他居住的地方,一切的摆设都井井有条,房间里的任何东西不能乱丢,也不能乱放!
至于地板,更是被打扫的纤尘不染,干净得能照出人影,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能直接在地上打滚睡觉。
她衣服这么脏,瞿名臣居然忍受了这么久……还亲自去放洗澡水?他没将她直接扔出去,算是够容忍的了。
洗就洗吧,她也是该好好洗洗。要是有力气,她应该把全身都刷一遍,去去晦气。
她刚做下决定,瞿名臣正好从浴室里出来。
顾安沉忍着疼站起来,走向浴室。
瞿名臣几步走近,强而有力的臂膀一下将顾安沉抱起。
“医生说伤口不能碰到水,我帮你洗。”瞿名臣平静又霸道的宣布,低沉性感的嗓音,犹如撩人心弦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