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正要一身傲气目不斜视地从车旁走过,景深清绝的声音从车里飘出来,“志愿者的名额,你拿不到。”
苏晚晚对上他的侧脸。
原以为他只是小瞧她。
后来却发现不止那么简单。
他的脸上分明欠抽地写着一行字:我跟学生会打过招呼了。
苏晚晚的手呈猫爪状摊开,想上手去挠景深那张俊逸却可恶的脸。
以原主在海大留下的声名和形象,她想要获得那二十分之一的机会,本来就希望渺茫,要是景深再在中间插上一脚,不用怀疑,她真的一点机会都不会有。
虽然她不想和景深有任何瓜葛,但她不得不面对现实,景深是她能参加研讨会的唯一途径。
一脚踢在他的车门上,胸闷,“坐过去。”
景深嘴唇一抿,往旁边挪了个位。
苏晚晚钻进车里,开门见山,“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景深没有回答,只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快到中午了。
吩咐任毅,“先去吃饭。”
苏晚晚才不想跟他吃饭。
但为了邀请函,她忍!
去了豪湾西餐厅。
任毅将两人送到门口就离开了。
苏晚晚走在前面,走出去几步才发现景深没有跟上来。
这男人,只是一条腿骨折了,手又没废,自己不能推轮椅吗?
矫情!
不得已,苏晚晚又转身去推他。心中默念,“他不是景深,他是邀请函。”
服务生热情地带她们入座,并为他们奉上餐单。
苏晚晚随手一翻,每道菜都很贵,她抬眸问景深,“AA制,还是我请?”
同样在看餐单的景深一愣,用惊诧的目光看着苏晚晚。
她在说什么?
AA制?
这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样?
讽刺他不像个男人,所以连请吃饭他买单的资格都没有?
成!他索性让她侮辱得更彻底一点。
“你请。”景深往后翻餐单的力道重了几分,翻出了哗啦的声响。
苏晚晚点头,“没问题。你给我邀请函,我请你吃饭,咱们两不相欠。”
景深修长的手指捏紧了餐单的一角,原来她是在打这个主意。
她非要跟他算得这么清楚?
休想!
嘴角扯动出似是而非的弧度,景深淡然说:“这张邀请函的含金量你应该清楚,一顿饭,就想等价交换?”
苏晚晚掀起眼皮,看他的眼神压制着气性儿。他不要得寸进尺!
“一顿不够,那你说几顿?”
景深抬眸与她对视,轻而缓地吐出两个字,“每顿。”
苏晚晚听得笑了。
他什么意思?
千万别说他不想离婚!
他根本没有不离婚的理由。
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那就是他可能一下子拿不出四十亿。
虽然像他这种财富地位的人最喜欢特别有腔调地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但他们也不可能手边随时放着四十亿的流动资金,只等哪一个瞬间看她不顺眼,就“啪”一声砸她脸上,特别有气势地说:“拿上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