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事情十分有限,猜测很多,因为我没有证据来证明这些假设,也没有证据来将它们一一排除。我相信唐心水不是杀害赵老伯的凶手,但是在现场连您都没有发现什么痕迹,我想我即使到了那里也不可能有什么发现。”
张强叹了口气,显得很失望。他坐在了我的身边,我没想到他居然还在用香水,一股熟悉的味道袭来,让习惯了汗臭的我顿时有点喘不过气来。虽然他也在为唐水心奔波使我感到欣慰,但是我实在很难习惯他的味道,我有心要走,但是听他的意思,好像李洋正从下面赶上来,要是现在出去的话,很可能小命不保,因此我只能忍耐。
在房间里呆了很长时间,期间我和张强并没有多少沟通,等到外面天色开始变暗时,我有了离开的准备。张强看出了我的想法,起身和我一起出去,说要到警局里处理工作上的一些问题。由于酒店距离我家有一定的距离,张强主动提出来要开车去送我。一路上的话题还是离不开唐水心,张强给我描述唐水心在工作上是如何的称职,并感叹这么年轻就有牢狱之灾,有天妒英才的意思。
“说真的,”张强看着反光镜对我说,“这次的事情,很难说还有回旋之地,你已经因为此事停职调查,工作几乎算是丢了,而小唐因为在凶器上只有她一个人的血手印差不多已经坐实了罪名。我现在的行动只是尽一尽我的心意,我真的找不出什么证据能够使小唐免于劳刑。”
我苦涩一笑,这一席话也道出了我的心声,明明知道唐水心是无辜受的冤刑,但是却真的无力去找到什么证据,而且自己也在这事情之下苦苦挣扎,没了工作也没了安全,时时提防着李洋的子弹。相比于前几天的生活,简直是天壤之别。
见我没有说话,张强变了一点语调:“现在倒是有一种方法能使小唐的案子出现一点转机,就是你去投案,说出你在赵勋死的那天晚上你晕之前的见闻,也许能让这件案子缓上一缓。但是这样的话对你就有些不利,我不知道你是否有这个觉悟,但是这的确是唯一有效的延缓方法。”说完话张强故意停了一下,仿佛是在观察我的表情。
“没有什么对我利不利的,那天我是真的一进去就被打晕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之所以不相信唐水心杀了人,不是因为我看到她没杀人,而是因为我跟她是同学,感觉她不像是能杀人的样子。”
张强笑了笑,连说几个不是,我们两个都开始沉默不语。几个街口之后终于到了我家,我再三的对张强道了谢,张强摆摆手让我不要在意,并且一个劲的安慰我,说唐水心的事情只要尽心了就好,即使出现了最坏的结果,也千万不要自责。
我站在门前目送张强离开,待他的车消失在转角处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赶忙叫来一辆出租车,冲着他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