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个孩子!不禁觉得好笑,于是好言恳求了一番,那少年才不紧不慢的说:“你听好了啊,我可只说一遍,你若是记不住我可不再说第二遍了啊!”
行了你快说呀,哪来得这么多废话!嘴上却说:“是,知道了,您说。”
“嗯,就从咱们兄弟仨说起吧!皇兄,也就是当今圣上是你我二人的大哥,二哥早夭,不提他,我是你三哥,你最小,是老四。说起来皇家不幸啊,在京的皇族就剩下咱们兄弟仨了,你还成了傻子——呃不对,是失忆了啊,对,失忆了。现在世界不太平,流贼犯窜各地,塞外的鞑虏又大举来犯,这京师简直成了一座危城了,也不知这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咱们大明朝就这么多灾多难?”
“今年是多少年了?”
“嗯?喔,今年是崇祯十七年,等过了年就该改用皇兄的年号了,光凌,怎么,你连那年那月都不记得了?算了,估计你连名字也都一块儿忘了,皇兄的名字不能乱说,不过你我是亲王,说说也无妨,皇兄名叫朱慈烺,本王我呢名叫朱慈炯,你叫朱慈炤。”一面说着一面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字。
刘本汉暗暗记住:朱慈炤,刘本汉已经死了,从此以后我就是朱慈炤了,凭我堂堂中枢政府高官现在又是亲王不愁办不出一番大事业来。可是却又不禁叫苦,因为现实的情况已经跟他所知道的历史不一样了,自己一定是到了平行世界,最糟糕的是不但要面对随时可能到来的流贼和鞑虏,还要时刻小心不被发现借尸还魂的事。
“嗨!老四,走神了!”一只小手在眼前晃动。
“哦,那个,对了,皇兄有退敌的办法了吗?”
“没有!我昨晚上得到的消息,想了一夜也没个主意,就看早朝上内阁跟司礼监能不能商量出对策了。”说着便朝窗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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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回来,回到钟翠宫,直盯盯地望着面前桌上的一只铁函:那是一只纯铁打造而成的铁函,前面有一个一寸长的锁眼,上面刻着“皇帝亲启”四个篆体铭文,顶端盖子上也有两行铭文:“非逢国难,毋启斯函”。
今天的早朝上,皇帝将所有的文武百官、内臣外臣都召来议事,希望能够讨论出一个详细的御敌之策,然而议事几乎演化成为打斗,最后只有司礼监献上一只铁函算是打了个圆场,据司礼监掌印太监曹化淳说,这只铁函是司礼监清查内帑的时候发现的,由于没有钥匙,无法打开,又感到事情重大,于是当众上呈御览。
朱慈烺实在想不出哪里有钥匙,这时候身旁立着的近侍戴贤亭附耳小声道:“皇上何不试一试手上的玉圭呢?”
经他一提醒,朱慈烺拿起桌旁的玉圭小心的插入锁眼,伴随着一声清晰的响动,铁函打开了!拔出玉圭放到一旁,掀开函盖,见函内是一本小册子和一把钥匙,朱慈烺翻开册子看了看,顿时拍案大笑:“天助我也!来人,摆驾内帑承运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