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打算在徽园住上一辈子不成,女人,总要有个家……”华教授的语气带着一丝委屈和埋怨,说完脸上也有些挂不住面子,又见梅姨默不作声啥表示都没有,顿时气得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余下梅姨站在房间里脸色发红,眼角余光不由自主的就跟着华教授的方向投了过去,随即像是意识到什么,忙收回眼神静默原地。
莫谦笑眯眯的来到梅姨跟前,低声劝道:“其实华教授人不错的,对你又……。”
上心二字还没说出口来,就被梅姨一个爆栗子狠狠打断,莫谦哎哟一声惨叫,连连求饶。
梅姨气急:“小兔崽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莫谦被梅姨追的小心翼翼的在走廊里乱窜,冷不丁的撞上一个高大的身影,顿时吓得面无人色起来,结结巴巴的道:“二……二少爷!”
修应恒语气凉凉:“莫谦,你这假期也休够了,明天回公司上班。”
“啊,二少爷,您不是说以后我专程照顾二少奶奶的事宜吗?怎么……”莫谦一惊,忙提醒道:“况且如今二少奶奶还在生病。”
“哦?这么说,你是不想回去了?就这点志向!”修应恒薄唇微掀,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晃得莫谦心头一紧。
“不不不,我明天就去报道,每周申请加班,请二少爷放心,绝对不会放松工作。”莫谦点头哈腰的保证,歪着头想向梅姨求救,以眼神示意:之前不是说好了二少爷发火你顶着吗?
梅姨转眸装作看墙边的花瓶,嘴角微微动了一下表示爱莫能助、自求多福。
莫谦只得灰溜溜的逃走,而梅姨不得已对上修应恒依旧带寒笑的星眸,浑身都颤了颤,暗自镇定的朝修应恒微微俯下身子点头行了礼,转身利落的下了楼。
“干妈,你不守信用。”楼下依稀传来莫谦抱怨的声音,虽然是极力隐忍着语调,却还是满怀幽怨气息。
……
修应恒站在客房外,神色莫名的注视着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季青舞,眉头一会儿皱起一会儿又松开,缓缓走了进去,靠近床沿坐下才看清楚季青舞尖细的小脸上表情不安带着痛苦情绪。
“人怎么变,胎记是不会变的,除非不是一个人。”脑海中响起刚才电话里那人的话,修应恒的眼神定定的落在季青舞的胸口处。
听闻,纪家千金胸口有一处胎记呈现梅花状,曾经传为美谈,所以眼前这个女人即便是整了容也不一定能注意到这个细节,若真是纪雪桐,那么胎记是不会变的!
良久,修应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指缓缓靠近季青舞的胸口,轻掀开睡袍,盯着那缓缓显现出来的位置。
当看到梅花印记的时候,修应恒微松了一口气,视线却不自觉的落在了季青舞高~耸的乳~沟之处,这女人果真是个妖精,只是看了一眼,他居然有些气息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