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放下剑迅速的捉住我的左手,然后另一只手往自己怀里伸去。
我心头一颤,还没来得及问他要做什么,便觉得手腕一阵的凉意。
低头一看,腕背上正好巧不巧的贴着一张黄符。
呵,拔簪兄这是要暗算我么?
蹭的心头火上来,我挣脱着正要撕了符。可他动作更快,低声咒语了几声,手指一点:“定。”我手腕上的纸符便化作一股轻烟,然后烙下一个滴水状的墨迹。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瞅着这个不大不小的墨迹,惊愕的抬头,望着他。
“你不是瞧见了么,一道符而已。”做完这一切,拔簪兄倒是气闲若定的踱回桌旁,很是优雅地端起杯子送到嘴边。
我歪着嘴一怒,掌中聚气,抬起手便要拍过去。
拔簪兄端至唇边的茶杯一顿,然后斜眼过来:“你这么生猛的抬手是要做什么?”
虽然被人要挟着极为的不爽,可现在我明显地处于弱势,于是我强压着怒气,两眼弯弯,顺手挠向脑勺:“呵呵呵,头皮突然痒,挠挠……”
拔簪兄长长地“哦”了一声,低头啜了一口茶,慢悠悠地道:“我还以为,你要打我呢。”
他见我神情很是古怪的盯着他,于是继续眨了眨眼问:“难道,我会意错了?”
“额,不是……”我眉毛跳了一跳,盯着他手里的茶杯,不是一般的纠结:“只不过是,你这茶是我先前喝过的。”
“咳……咳……”他突然红了脸,然后迅速放下手中地茶杯,又很不自然的掂着左手拈着右手的衣袖,徜徉着抚了抚没有褶皱的褶皱。
“那个。”我挨着坐了过去,一手使劲地搓着腕上的符痕,弯着两眼掂量着和他商量个事:“兄台,我看你这道符画的真是俊俏,不知道有什么功效?”
“功效倒是没什么,就是……”他抬眼瞥了一眼我的腕上,故意顿了顿,卖了一个关子。
我记得堂哥桃叶不止一次的说过凡人都喜欢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特别的别扭,我看拔簪兄这情形,估计也是犯了这别扭的毛病。
于是我立马收起继续想搓掉这痕迹的心思,安安分分诚诚恳恳且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就是,会让不听话的妖痛一痛肚子。”继续咽了一口茶,他不咸不淡地说道。
“额……”我觉得痛肚子这折磨远不如他说的那么轻巧,于是很是真诚的往他再靠近一些,几乎是谄媚:“兄台,你看我初出江湖,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更没抢劫,你这么一宝贵的符用在我身上,是不是有些地太暴殄天物了。”
“不会,这符寻常的很,多用一张和少用一张没什么区别。”
我满脸黑线,嘴一扁,“既然没什么区别,还请兄台替我解了去,我还要赶路呢。”
“呀,这恐怕,会然姑娘失望了。”他故意有些的面露难色。
“求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