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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出头去一看,舒曼曼态度嚣张,双手叉腰,一身漂亮的粉红色裙子,整个人就好像红包一样十分喜庆。
她看到我了,露出一口白牙笑着朝我用力挥手:“快点下来啊!”
于是我回去跟父母说了一声,就“噔噔噔”地跑下楼。
“欧阳淼,你突然跑出去做什么?”我听到袁阿姨这样问。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
在楼梯口,三楼的楼梯口,背后高高的通风窗漏下金色的阳光,笼罩着欧阳淼,他的面容显得模糊。我只知道他是微笑着的,微微咧开嘴,眼睛弯弯的,闪着狡黠的光芒。
我几乎是贪婪地盯着欧阳淼看,笑容收敛不住地漾开,再漾开。
欧阳淼也一直朝我笑着。
我仿佛感受到长长而又长长的时光,拖着奇怪的尾巴摇曳地走过我们身边。有什么正在苍老,而有些东西,就算过去了一万年也不会改变。
我们长久地凝视着,奇异地带着相同的微笑。
那大概是幸福的弧度,那该是互相守望的全部。
我想,这就是喜欢啊。
喜欢,淡淡的爱。
欧阳淼站在光晕里对我伸出手,说:“你为什么还不过来?没看见我站在这儿等你追上来吗?”
梦里,我好开心好开心地笑着说:“我这就来!”
手机静悄悄的,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就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呼吸声似的。
然而我总想到那个梦,在打点滴睡着或者睡不着的时候,就反复想,重复想,嘴角、眉梢、眼睛里、手指尖、四肢,甚至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被甜蜜浸泡得软软的,懒洋洋的。
似乎,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一个名字叫“欧阳淼”的人,我就能只是呼吸着也能感受到满满的幸福了。
这一场病,高烧反复,我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去上课。
转眼就是周一了,周末的时候,班主任陈老师特意打来电话,问我的情况,最后说:“情况要是稳定下来了,就来学校上课吧,药可以带到学校吃,一直不来,落下这么多课,总是不好的。”
因此一大清早,老妈就勒令老爸开车送我去学校。眼看着熟悉的校门出现在眼前,我竟然恍如隔世。
我下了车,背着书包朝教学楼走去。看到熟悉的背影,我心里猛地一惊,心脏不受控制地猛跳起来。
但最终,我平静地跟着他走进了教室。
舒曼曼看到我,跑过来:“宋长安,你怎么那么多天不来上课啊?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发短信,你也不回。”
我把书包拿下来,又把书包里的书拿出来摆在桌上,把书包塞进桌肚里:“没什么,生病了。”
“啊?感冒啦?现在呢,好了没有?”舒曼曼一惊一乍的。
“好了。”我耸了耸肩。
“哦,那就好。”上课铃声响了,舒曼曼说,“好好照顾自己啊。”
说完,舒曼曼快速地回自己的座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