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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镇子上转悠了半天,在一个看上去像是房子实际上比破庙好不到哪儿去的建筑的面前,停下脚来,因为任璇儿已经看见一个须发花白,个子不高,人也很廋小的,戴着一个像征回族白色小圆帽子的老人在劈柴。
任璇儿叫了一声:“老伯,请问您一下,这儿有个叫回老爹的吗?”
老人直起腰来,任璇儿看见他那榆树皮一样黝黑的脸庞笑了一笑,他露出两排发黄的牙齿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任璇儿从他手里拿过柴刀:“老爹,我来帮你劈柴吧,我是那个饭馆的陈大叔叫我来找你的。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驼队要找你作向导,我想跟着驼队一起过沙漠。”
老人见任璇儿把自己手中的柴刀接了过去,他笑着蹲在一边看着任璇儿劈柴,任璇儿一边劈柴一边和老人闲聊着,任璇儿用柴刀一刀下去把木头从上面到下面分成两半,只有在他斧子往一边倒时,那一半木头才倒下,另一半连晃也不晃,任璇儿劈出来的柴几乎一样粗细长短,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老人津津有味地看着他劈柴,半天才冒出一句:“小伙子,你是个好把式啊!”
任璇儿知道‘好把式’是干活一把好手的意思,他谦逊笑了笑:“老爹我也是穷人家里的孩子嘛!这点活哪家的孩子没干过啊?”
一老一少聊了有半天,是越聊越投机,回老爹越发喜欢眼前这个小伙子了,他心里在想,要是我当年结婚了现在孩子也该和他一般年纪了,他‘嗯’了一声,说道:“孩子,你呢,要是不嫌我这几间房子破,你就在我这儿住两天,我有预感,这两天就会有人找我带路,而且是个大主顾,因为,走沙漠的镖都比较小心,到时人家要问你,你就说是我侄儿帮我喂喂马和喂喂骆驼就行!”
“哎,老爹!那就太谢谢您老了。”任璇儿高兴得答应着。
任璇儿看了看眼前这土墙草顶的房子,心里有些发酸,现在的人可能不知道土墙是怎么回事,在那个年代农村盖房子都是用泥土加上一些马鬃、人的头发加水和匀之后打成墙,上面用梁木,再盖上木板,芦席,用麻绳固定好再把上面盖上茅草,建筑工人以前一直叫泥瓦工就是这样的由来,在那个生产力严重低下的年代,除了达官贵人,大多数的人家都是这样的房子,这样的房子,年头一久下雨就可能会可能漏雨,还有一个不好地方是要不了多久就会开裂,南方的话里面还会住进花蛇、土蛇。
任璇儿在回老爹这儿住了下来,回老爹可能是因为自己一生无子,也可能是他好像从心里真和任璇儿有亲近感,也没有要任璇儿一文钱,晚饭是牛骨汤就烙饼,在住了一天后,任璇儿看到回老爹的墙上好多裂缝,他觉得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了,他从来没有占别人便宜的习惯,更何况是一个在沙漠中讨生活的老人,他决定替回老爹补一补这土墙,次日,他一大早就和了点泥巴,先用水把土墙破裂处弄湿润再用和好的泥巴填进去、又把表面和里面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