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姜长宁是真傻，还是装傻，硬生生扯长昕下水，好在她反应快，老夫人并未察觉。不过，这种事情她不想再发生。
秦氏拉着姜长宁的手，含笑道：“你这孩子，心无城府，喜欢不喜欢都写在脸上，既然不喜欢晴儿那丫头，打发了便是，切勿脏了自己的手。”
“母亲教训的是，长宁遵从母亲的教诲。”姜长宁脸上露出笑意，在旁人看来，就是个傻大姐。
秦氏看了眼身后的木芽，摇头道：“你身边的人还是太少，你看看这像什么样子。你也大了，身边只有一个一等丫头那怎么行，一会我拍一个过去，等来年在给你填一个，二等三等的丫头好办，看着喜欢的收了便是。”
“我就知道，母亲对我好。”姜长宁没心没肺的咧嘴一笑。
这时候，外面有人来报说有人来送礼，不知道如何安排，大夫人示下。
秦氏点头，笑着站起身：“母亲，我那还有事，先退下了。”
沈氏微微点点头，手上继续捻着佛珠。
秦氏着一走，二房三房也跟着站起身，尤其是三房赵氏，眸色略显失望，原以为姜长宁会大闹一场，谁知道，悄没声的给秦氏送了一肚子气。
三位夫人一走，翠竹园大厅，瞬间空荡起来。
沈氏看了眼姜长宁，眉清目秀，可惜了，她忽然叹了口气，对一旁的嬷嬷道：“送大小姐出去。”
“奶奶，我能在这待会吗？”软糯的声音传来。
沈氏手中的佛珠一顿，抬眼看向姜长宁，只见那双清澈的眸子，带着丝丝水意，由远及近。
姜长宁兀自坐在沈氏的脚凳上，倚在她的膝头，轻声道：“奶奶，我就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沈氏和钱嬷嬷对视一眼，两人皆差异的看着姜长宁。
翠竹园的大厅，落针可闻，缥缈的熏烟，打着旋慢慢爬上屋顶，透过天窗，享受晨光。
一盏茶后，姜长宁开口道：“奶奶，长孙府烧了，我瞧着长孙冥可怜，便出钱给他买了处宅院，您若不喜欢，就当我的陪嫁，先让他们住在。”
沈氏点点，深色凝重道：“长孙府遭此大难，你身为长孙冥的未婚妻，帮衬一二，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要谨言慎行，切勿让人家看轻了你。”
“孙女明白。”姜长宁乖巧的点头。
“至于你院子里的丫头，不喜欢的就打发了，正如你母亲所说，不能脏了自己的手。”
“可。”姜长宁咬着唇，看着老夫人，神色有些为难，内疚道：“奶奶，张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们都是母亲亲自挑选给我的，平日里我连句冷话都不曾说过。昨日长孙府走水，我担心长孙冥，偏偏晴儿那丫头非要拦着，我气不过才处置了她们两个。”
“你不是尚家的救命恩人吗？难道她不听你的？”沈氏问道。
姜长宁懵懂的脑子头，有些笨拙道：“孙女从来没把她当过下人，也从未局限她的自由。妹妹的卿水阁她也常去。奶奶，她应该听我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