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顾家小姐一个名字，姓什么？”
“也是姓顾。”
他回头看她，“也叫顾十安？”
“是。”话音未落，被他一掌拍散，又在三丈外聚起身形。“夫君这是作何？”
“你到底是谁？”
她不应。“杀我？还是灭我？”
“还是顾家小姐早就死了，那顾家骗我？”
“夫君就如此见不得我？”
他不看她一眼，转身回屋，关门的时候，她已不见。
第二日，约那顾越在府里的方正亭商量成亲事宜，姑姑苏溪作陪。
“母亲的意思是，上京离余杭太远，成亲以后可以两边一起赶在勺华叙旧。”从余杭来苏府，花轿需行八九天，若是改用马车也要四天。
“是个好主意。”姑姑点头。
“也好。”
顾家公子住了两天就要回去，临走要着那红玉坠子，顾十安成亲那日是要戴着这一对红坠子的。送到城门，顾越又驱马回来。“十安让问问那花养的如何了？听说是并蒂的海棠，一雌一雄唤做夫妻花。”
苏三省笑着，“已经长了新叶，六月初六定会开花。”
顾越点头，才放心离去。来时三人，去时还有他的两人。他想知道，顾家小姐顾十安是否安好。
军营里，终于见到瑜王爷。“王爷？”
他回头，消瘦许多。“三省，我无事。”
四月二十二，去余杭的人回来。“见到顾小姐了？”
“见到了。”
“长的什么样子？”
那小人似是不好意思，“很好看，一笑起来有两个酒窝。”
苏三省点头，那便是了。“每日都在做什么？”
“养花，还有做喜袍，听说要在上面绣上并蒂双生的海棠花。”
苏三省看着桌上算是枝繁叶茂的植株，不再言语。
自那日过后再没见到十安。
临近五月的时候，苏三省就把树上的花灯摘下来挂到屋檐下。从前是灰色的树枝上着绿色的灯笼，一进院门就看得见。如今是放哪里，都不那么引人注意了。
端午节过后，姑姑苏溪带着弟妹开始张罗。从前住的正房要做新房，为了好布置，他搬到书房西面的客房先住着。
五月初十，他闲在家里看书。绸缎铺的伙计来送刚做好的喜服，要他换上看看还有哪里要修改。
他从屏风后头走出来，一身喜庆，姑姑苏溪绕着看了一圈，交代师傅袖口再改短些。
苏三省听着，等他们拿着衣服出去，道一句，“过来。”
多日不见的女子从屏风后头低着头走出来。
“何时来的？”
她这才出声，“刚刚，我听到他们说你要试穿喜服就自己进来了。”她想第一眼看到。
“一直跟着我？”
“没有。”
待她看完，“我下月初六成亲，是余杭的顾家小姐。”
她抬头看他。
他看她一眼，转身出了门。院子里的架子上放着那几盆海棠花，枝繁叶茂，有两棵已经能看到粉色的花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