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我确定了这个创作思路之后,今天这个无奇不有的鲜活社会,就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神秘事情。这些个神秘事情的出现,别说是小说家,就是科技界的精英们也难解其因。
我们这个城市的卧地沟街,出现了一起诈尸事件。这件事一度让人们震惊不已。若不是做了一次实地访问,就连我也难以置信。
那是一个无聊的上午,我和几个穷困潦倒的艺术家又来到艺术酒家六号餐厅闲聊。看我们这几个常客上门,周萍一如往常地迎了出来。
这姑娘在餐厅里工作了一阵子,她的脸儿出奇得白,身材出奇得瘦,眼睛出奇得大,一条辫儿出奇得长,人也就显得出奇的漂亮。
这几个穷得叮当响的艺术家之所以一次一次缠着我来这儿请他们吃饭。大概与这个女孩子有关吧!几个梳了长发、脑后扎了小辫子的男画家、摄影家几次提出要她做人体模特儿,几个骚哄哄的现代派诗人梦想着从她身上找些灵感。
唉唉,这些个没出息的艺术家,怎么只会把异性当成创作源泉,从女人身上寻找灵感呢?平时,三句话离不开一个色字。创作出来的东西不是前卫的女孩儿就是裸体的少妇。
眼下,这颓废的时尚一旦流行开来,倒是势如破竹似的,想纠正也难了。没办法,我是报社文艺部的副主任。如果不随着这种所谓的艺术潮流前进,就会被諷刺为“落伍”,门外汉。
年末人事部门考核时,这些放荡不羁的艺术家就会说你不懂业务,在你的考核票上划上一个大大的叉。那时,你就得狼狈下台了。
这类让群众赶下台的事情,近年在报社很少出现了,在这个文艺部却是屡见不鲜。去年,就是因为群众测评票不过关,前任主任被赶下了台。
为了避免重蹈他的复辙,面对这些天马行空、无拘无束、潇洒倜傥的大仙儿们,我除了迎合,别无他法。
周萍姑娘今天一露面,大家就觉得哪儿不大对劲儿,她没穿酒店统一制作的粉色服装,只罩了一件天蓝色的外衣,眼圈儿红红的,有泪水淌在脸上。
胳膊上,醒目地缠了一截漆似的黑纱布,纱布上方,缀了一个小红疙瘩。不用说,这是她家里死人了。
按照当地习俗,凡是孙子孙女儿为爷爷奶奶辈的人带孝,黑纱上是要缀红疙瘩的。一问,才知道,是她奶奶去世了。
“你奶奶多大年纪?”我问。
“87岁了.”她抽抽嗒嗒地告诉我。
“87,算是高寿了。应该是喜丧啊!你干嘛这么悲伤?”旁边几个艺术家胡言乱语起来。
“可是,我的奶奶,她的命太苦了。”姑娘依然哭泣着,“这几年,我爸爸下岗,妈妈出走,家里做饭、打扫卫生,里里外外的事儿都累她一个人了。这么大的岁数,一天福也没有享着。我爸爸心疼死了。他哭得死去活来,巴不得替奶奶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