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絮听到门外有声响,满脸惊喜,迈着欢快的小短腿快步出门。
可还未等她到门口,岳衡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差点撞到她。
“怎么样,查到了吗?是谁给他的银子?”
“人死了!我去大牢里本想提审纪大宽,不料这人早就没影了,一开始那些狱卒支支吾吾的,还是我动了刀,那些狱卒才说田相亲自到了大牢把人给带走了,等我赶到纪大宽住所,就发现人已经死了。”
岳衡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愤愤的说着。
人死了?什么情况?
纪大宽与本案并没有直接关系,为何田相会亲自将他带出大牢?
岳衡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慕璟,“属下拿着银票到了钱庄,属下刚把银票拿出来钱庄掌柜就认了出来,这是前天田相用一张千两银票兑换的,而这张银票出自京都天成钱庄,每一张银票的背后都印有‘天成’二字,!”
“主子,本案关系至清府,这事儿怕是与……”
“纪大宽尸身何在?”
“回主子,属下已经差人将尸体抬了回来,就在停尸房内。”
慕璟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江文絮,见江文絮正眨着眼思索着什么,剑眉一簇,“江姑娘,用不用本王请你才肯动身?”
“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小女子哪敢劳烦王爷相请。”江文絮反应迅速,立马起身。
慕璟为何打断岳衡的话,他们主仆在隐瞒什么呢?
有问题!这两人肯定有问题!
江文絮边走边在心里嘟囔,千头万绪一下涌上心头。
算了,管他呢,反正不关她的事,这案子一了,她立马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是是非非与他无关。
思考间,三人来到了停尸房。
两名衙役一见三人,立马迎了上去毕恭毕敬的打了声招呼。
江文絮面色一沉,快步入内,只见木板床上正摆放着纪大宽的尸身,明黄色的烛光下纪大宽的面色却是煞白,七窍有黑血残留。
“来个人记录。”
江文絮瞬间进入状态,穿上白色的澹衣,蒙上面布,戴上羊肠手套,做好了准备工作。
岳衡倒是个积极分子,拿起一旁桌上的册子,“江姑娘尽管验尸,我来做记录。”
面对岳衡的积极,坐在一旁的慕璟满面阴沉。
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记,死者身发僵,七窍流有黑血,面色发绀,瞳孔放大且布满血丝,口腔有酒气疑似死前喝过酒。”
紧接着,江文絮解开死者衣物,观察死者体表,“死者体表无明显外伤,无尸斑……”
可就在江文絮向死者的腿部看去时,明显愣了一下,“死者右边腹股沟有一朵红色盛开的彼岸花,与三名死者身上的彼岸花一致,不过死者身上的彼岸花却是纹上去的,约四指几乎覆盖整个腹股沟。”
“怎么又出现了一朵彼岸花?江姑娘,这该不会是田相想出了耍花招,在纪大宽死后纹上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