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肖家和苏家要避而远之呢?”
肖夫人停下了脚步:“苏沐没有告诉过你吗?也是,那么丢人的往事,他肯定也不好意思说出口,正好贤儿的父亲出门经商,我就破例让你这个苏家人进一次肖家,也让贤儿了解一下这其中的前因后果。”
到了肖家,肖夫人先让肖贤去换了件干净的衣服,这期间苏梦就在肖家迎客的正堂等候。
等肖檠换了件黑色的外袍出现在苏梦面前时,两人都没来得及聊几句,就被肖夫人带去了肖家祠堂。
只见肖夫人在祠堂前磕了三个头,嘴里念叨着:“请先祖原谅贤儿的不懂事。”
祠堂内整整齐齐摆放着肖家先祖的灵位,其中一个上面刻着的“肖檠”两字格外吸引苏梦注意。肖夫人注意到苏梦正盯着那个灵位看,她起身道:“故事就是从这位先祖说起的。”
肖夫人道:“肖家五代以上有个叫肖远的先祖,他生下的儿子中属肖檠先祖最为聪明伶俐,肖远先祖好武,肖檠先祖自然习得一二,更令人叹服的是肖檠先祖的文采。”
那是四百多年前的事,肖远经商但生意破败,于是随口说了句:“要是我们家能出个在朝为官的人就好了。”
要是我们家能出个在朝为官的人就好了,这句话肖家其他人都没当回事,唯独肖檠先祖听进去了,更加刻苦的用功学习。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肖远生意上还是没有好转,渐渐的全家族都把希望寄托在了肖檠身上。
不久,肖檠获得了殿试资格,全家东拼西凑的把剩余的财物都给了肖檠,当做是进京赶考的盘缠。
在进京赶考的途中,肖檠在一个破庙中结识了同样上京赶考的苏尚,也就是苏家的先祖,苏尚穷的浑身上下也没几个钱。肖檠就在途中对苏尚施以援手。
期间肖檠偶尔会给家中写来书信,提到与同乡苏尚一路上互相扶持,共同赴京的事,望家中勿念。
后来直到殿试的时间过了,家里都没有再收到肖檠的信笺。肖远便派人进京去找,在肖檠信中提到的破庙看到了肖檠提的字:回首观流逝的梦,了却此生。
本以为肖檠是因为没考上才无颜回肖家,结果经过肖远的多番打探,在一位马车车夫手上看到了肖家的东西,细细盘问下来,给他这个东西的人正是苏尚,而肖檠根本没来得及参加殿试。
之后,肖远又通过一些渠道在主考官那里才确认下来,肖檠确实没有来参加殿试。
是苏尚趁肖檠不备,偷走了肖檠的所有财物,一人上京赶考去了。肖檠因身无分文,未能赶上殿试,从此了无音讯,到现在肖家连他的尸骨都没有找到。
事情查清了,肖家却没有直接的证据去告苏家。直到苏尚中了探花回乡,两家才闹的当面对质。
苏尚对此给予肖家嘲讽,拿出了一箱白银当众可怜肖家。对外界说肖檠没有考中,肖家人心有怨言也是人之常情。把自己粉饰的那么无辜和心胸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