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我的亲娘呀,别瞎说。
“我是皇上身边的尚书。伺候皇上夜里读书的。”
白莲笑道:“主子夜夜伺候皇上写字读书,皇上一日都离不得。”
“夜夜伺候皇上,还不是皇上的女人?”陈氏瞪眼,“你赶紧加把劲,若是勾上皇帝,可比上回御林军将领还有面子,老娘也能出去吹嘘。”
正逢梁松进来,听得此话坐不住了。
“这妇人胡说八道!”
嘶……玉容牙疼。
陈氏泼辣,还不知道会怎么反扑梁松呢。
这两人可别掐起来。
谁料,陈氏毕恭毕敬站起来:“原来是皇上身边的圣使到了。”
上回孟府省亲,陈氏绑在树上,是梁松送来圣旨解围,这让陈氏记忆深刻。
陈氏谦卑笑道:“请圣使在皇上跟前,为小女美言几句。”
绿茶再次笑了:“老夫人,梁公公如今是主子身边的太监,皇上恩典将梁公公赐给主子使唤了。”
不是圣使?
是女儿的奴才?
陈氏重新往椅子上一躺,翘起二郎腿:“那太监,给我换一杯新龙井,要龙井芽儿。”
玉容:……
遣走宫女太监,玉容和陈氏有一搭没一搭说话。
“家里可好?”
“都好,府上给的月例银子翻了好几番,活儿也不多,你爹喜欢花儿草儿的,如今天天种花别提多开心。”
“哥哥如何?也到了该婚配的时候了。”
“他……”陈氏突然支吾起来,“他,不愿意娶亲。”
玉容敏锐道:“哥哥怎么了?”
封建社会,一人荣辱全家荣辱,由不得玉容不问。
“唉……”陈氏难得地露出愁容。
玉容:连母亲都这样,事情可不小。
“养马不顺利?赔了银子?”
银子的事,都是小事。
陈氏叹了一口气:“你哥哥这个死心眼,听说毓秀被卖了,他心里念着旧情,拿银子偷偷赎回了毓秀,如今和毓秀好上了……”
玉容大惊:“哥哥糊涂。”
毓秀是被赶出宫的,而且省亲时陷害过陈氏,这种女子居心不良,怎能留在身边。
“母亲居然不制止?”玉容气道,“你忘了省亲当日毓秀是怎么对付你的吗?”
平时的厉害到哪里去了?
纸糊的吗?
陈氏气得喝了一大口茶水:“毓秀这个狐媚子,低三下四小意哄着你哥哥,你哥哥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居然跪在我面前给毓秀求情。
你爹瞧毓秀这些日子老实,干活也勤快,也为你哥哥说话。
我若是不答应,就成了那拆人姻缘的恶婆娘了。我看毓秀似乎得了教训,平日大气都不敢出。”
玉容斩钉截铁:“狗改不了吃屎,母亲务必分开他们。”
陈氏犹犹豫豫:“玉容,我知道你和毓秀是死敌,我留着毓秀在跟前,时不时当丫鬟使唤,也算替你出气了。”
玉容气笑了。
这是出气的事吗?这是生死大事。
毓秀在自己后方,谁知道会弄出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