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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烈索性翻了个身,让他们踢打正面,让体内的那股力量化散得更迅速均匀。
等到孟威等人踢得累了,马烈刚好舒坦,哈哈大笑着站起:“该我了!”
双臂在身周抡了个圈儿,一股强大的力道随着心意奔涌而出。
砰,砰,砰,砰砰……
围殴马烈的十七个人全都向外横飞出去。
有人甩跌到了六七米外花坛上,有人后背生生撞到七八米外的教室的墙上,有人一屁股摔在了台阶上……
遍地都是呻吟。
马烈环顾四周,这才发现除自己外没人是站着的了。
他吓了一大跳,好一阵子才回过神儿来,冲着靠墙坐着痛苦呻吟的孟威说:“再打一把?”
孟威像见到活鬼似的恐惧地望着他,抱着手臂呻吟着说:“不,不打了,我……我右手臂骨折了。”
马烈在他面前蹲下,很诚恳地说:“你还有脚,一样踢人。”
孟威哆嗦了一下说:“我的腿好像……好像也骨折了,打不成了。”
“你还有牙,可以咬人的。”马烈摇头,认真说道:“男人要血战到底,不能放弃退缩,这是我老爸教我的打架的道理。所以你带那么多人围殴我,我都没跑。现在我找你打,你也不能缩着对吧?这样吧,我让你先出手……呃,先出牙咬我,我再还手怎样?”
孟威哭丧着脸说:“烈哥,我认输,我求饶,不打了行不?”
“不行,必须打。”
“这是哪儿的道理?哪有逼着打架的!”
马烈认真说道:“这是我马烈的道理。”
他捉住孟威已经骨折的右手,往自己的膝盖上狠狠一磕,说道:“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答应过让你先动手。”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黑夜。
……
宿舍熄了灯,寝室一片漆黑。马烈没脱衣服,盘着腿愣愣地坐在床上发呆。
那副神奇眼镜还架在鼻梁上,马烈绝望地发现不管自己再怎么睁大眼睛,都再也看不透黑暗。
心里大致猜得到,应该是眼镜在镜片破裂后就已经报废,再也没有了神效。
马烈很郁闷,比亲眼看着煮熟的鸭子飞掉了还要郁闷一万倍。
考试指望靠它作弊过关是没戏了?
现场爱情动作片看不成了?
对面女生宿舍楼的香艳场景也偷窥不着了?
都是孟威那混蛋坏了好事,马烈满心懊恼,一想起牙根发痒,自己怎么就没把他的五条腿全部敲断呢?
第二天,寝室的室友还没起床就兴奋地谈论起昨晚校园里发生的大新闻,一个个说得眉飞色舞,越说越说玄乎,都快宣扬成了帮派仇杀。
“昨天晚上教二楼那边真是大场面,十个七人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个个骨折。打架打成这样,真是开了眼。”
“听说领头儿的是我们学院的孟威,是他找的一帮社会青年跑到学校来打人,声势到是大,反到还被学校里的帮派干翻了,有够怂的。那小子一贯嚣张,哥早看他不顺眼了,今天得加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