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明冷笑一声,“程老板,您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您这种说法,不嫌丢人吗?”
程义德怒气上涌,气冲冲地走到郑天明的跟前揪起了他的衣领,“整个胶平县还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郑天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生硬地扳到一旁,“我不喜欢别人碰我,请放尊重!”
程义德彻底惊住了,怔怔地后退了两步。
他眼睁睁地看着郑天明把手伸进了只能容下一个手腕的铐夹里,像是不曾拿出来过。
但是刚才,他明明亲眼看着别人将他完完全全地铐在了审讯椅上。
“你,你你......”
“嘘!这是秘密。当然,我的秘密还有很多,不差这两个。你可以随便说,只要你不怕......”他用手比划出一把手枪的形状,“砰!”
程义德像是被击中了一般,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
“你到底是什么人!”
郑天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就是一个坐过七年牢的混蛋。”
程义德坐回椅子上,缓缓说道:“郑天明,七年前,有许多人亲眼看到你把于耀阳从三楼推了下去!程欣也因此被吓出了病,不得已办了休学。
你犯了错,接受了制裁。我们本可以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如今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坐牢都是我害的?”
郑天明忍不住笑了起来,“程老板,您可太有趣了。想把我往死里整的人是您,栽赃陷害我的也是您。如今我只能自认倒霉准备接受再一次的制裁,您说我是什么意思?”
“你敢说你打了程大勇不是因为我?”
“他对我同学实施家暴,我碰巧赶上了,上去劝了几句。怎么就成了我打人了?”
“你口供上可不是这么写的!”
“没错,”郑天明又抽出手,扬起拳头,“拳头,是我说话的另一种方式,您要不要感受一下?”
“你敢!”
“我这人最怕激,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一个垫背的!”郑天明又把另外一只手抽了出来,准备起身。
“守卫!守卫!”程义德吓得大惊失色。
两名守护员闻声赶至,破门而入。
程义德伸手指着郑天明,“他要动手打我!”
守护员看向郑天明,只见郑天明规规矩矩地坐在审讯椅上,很是无辜地耸了耸肩,“二位同誌,你们信吗?”
程义德心知被郑天明摆了一道,猛地一甩衣摆,“你给我等着!”
郑天明冷笑一声,卖力地吆喝:“程老板慢走,欢迎再来啊!”
当晚,法庭的黄院长再次被请到了程义德的私人包厢。刚一进门,便看到桌子上摆着十打百元大钞,旁边还有一个黑色手提袋。
“程老板,您这是?”
“黄院长,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郑天明永远消失!事成之后,我再给你十万!”
“哎哟,程老板,您这不是难为我吗?”黄院长把钱推到了程义德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