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呢?对了,你从哪来,怎么也被抓入奴隶营了。”耳旁传来萧玉的询问。
吴莫邪回过神来,他伸手入怀,掏出两柄匕首,匕首通体黝黑,形似獠牙,一左一右,分别篆刻着莫、邪二字。
这是他的襁褓之物,是他身世的唯一线索,自然也是那场污蔑他杀君弑父,定罪的凶器。
“莫,邪?”
“喽!”扬了扬手中匕首,吴莫邪淡然道:“我姓吴,名莫邪。至于从哪来……。”
说到这里,吴莫邪自嘲的笑了笑,“如果我说,我自天上来,恐怕你也不信!”
“我信!”
萧玉略微犹豫后,低声道:“别说你从天上来,就算是地下冒出来的,我都信。”
“哦,为何?”
萧玉颔首,指了指吴莫邪的身体。
“你的体质,异于常人,七天前你被扔下来的时候,仅剩下一口气,这些天你神奇的自愈能力,让人叹为观止。”
听着萧玉的话,吴莫邪挤出一丝苦笑,神韵界镇天宗,他可是天赋异禀的通灵境强者,受宗中弟子仰望的存在。
可是如今,却沦为叛逆之徒。
想到这里,他将那一双匕首,放入怀中,取出一条白色的丝带。
丝带一尺有余,如冰丝纺织而成,透着一股寒意,吴莫邪想起了断魂崖上,未婚妻割袍断义的决绝。
“这是你昏迷中,一直叫的,那个名为沈轻舞的姑娘,留下的吗?”萧玉有些好奇的问道。
吴莫邪木然的摇了摇头,道:“不,这是那嫁祸我之人,系在我兵器上的,也是那场阴谋唯一的线索!”
“嫁祸?”萧玉眼中泪花闪烁,嫁祸一词,让她感同身受。
她不自觉的伸手,触摸着那条白色丝带,突然间,她的身体剧烈一颤,旋即显得极端恐惧一样。
“这是冰蚕丝,你是从哪弄来的?”萧玉急忙收回颤抖的手,不敢触碰那条丝带,他惊惧的看着吴莫邪。
“冰蚕丝?”吴莫邪在略微愣神后,一把抓住萧玉的手腕,仿佛抓住了一丝希望一样。
“咳!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临了,还要缠绵一番。”
一个极度嚣张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吴莫邪接下来的询问,萧玉急忙低下了头,似乎生怕被那人认出来。
来人手持钢刀,长相猥琐,年约二十出头,龇着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此人名为楚生,乃是奴隶营看管的狱卒之一。
他行至二人身前,讥讽的笑道:“一个贱奴,在奴隶营,爱上一个杀君弑父的忤逆之徒,嘿嘿,真是可笑。”
吴莫邪霍然抬头,他眼中寒芒迸射,如充血一般,一股暴戾之气蜂拥而出,一字一句的低声道:“我说过,凶手,不,是,我!”
戾气肆虐,让人毛骨悚然,若非亲眼所见,不会有人相信,这种可怕的杀戮之气,竟然是从一个,年仅十五,长相清秀的少年体内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