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面前,小女子岂可越礼。”
“让你坐就坐。”
“我站着便好。”
陈益壮:“得,你想站就站吧,不过,你站我背后几个意思。”
“拜托,这样说话脖子很疼,站对面去。”
“是。”
陈益壮抬头打量着对方。
坦白的讲,单论长相,金萍儿应该是他目前见过长得最好看的女人。
巴掌大的小脸,十分秀气,温婉的气质下,憋着一股子倔劲。
恰恰是这股倔劲,让人很难轻视于她。
“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先生身处金凤楼中,小女子自然要追随至此。”
陈益壮端起茶杯不动声色:“所以说,你是打算赖上陈某了?”
“是。”
陈益壮刚喝进嘴里的茶,咕咚一下给噎着住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之前是我没跟你讲清楚么?”
“那好,我再重复一遍,陈某救你,与你无关,听明白了?”
哪料金萍儿只是浅浅一笑:“先生若要这般说,那小女子赖上先生,也与先生无关。”
“你是不是觉得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信不信我揍你?”
“得,我也懒得跟你再废话,立刻麻溜的离开金凤楼,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先生!”金萍儿忽然噗通一跪。
“先生可知,杨作山能将我与和耀祖捉奸在床,本就是小女子有意为之。”
“那时我已心生死志,只想在临死前让杨作山背上王八臭名,这是我能想到唯一报复他的手段。”
“然而当县令大人通判杨作山罪行时,我望着先生,忽然间我不想死了。”
“自古女子贱如蝼蚁,但纵使蝼蚁,也有一息挣扎求生之力。”
“先生,我只是不愿再任这世道蹂躏,不愿再任人践踏,难道仅有这点奢求,错了吗?”
金萍儿越说越动容,不禁掩面抽泣了起来。
陈益壮并未伸手拉起她,长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女人的命运,确实是没法去细说。
糊里糊涂的容易死,清醒的也容易死。
活着要背负骂名,死了还要被人唾弃。
压在她们身上的枷锁,何止是沉重两个字可以形容。
同情归同情,现实归现实。
金萍儿的一腔热血,至少在陈益壮目前看来,不仅不聪明,还显得极其愚蠢。
“请先生教我!”
金萍说完这话,起身开始当着陈益壮的面脱起衣物。
没一会儿就把自己拔得一丝不挂。
她的表情没有一丝纠结和害羞,相反,抬着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陈益壮玩味的上下打量着。
“你长得好看,身材也一级棒,坦率的讲,陈某的确很心动。”
“但依你的个性,我此时若把你睡了,除了灭口,恐怕再难将你甩掉。”
“所以,我给你两个选择,穿起衣服坐下来,我与你别有交代。”
“或者,我会捡起你的衣物丢出窗外,然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