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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锦言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最终落在沈初微身上,黑色的眸子又深又沉,“沈助理来一趟我办公室,今天参与聊天的
人扣一千,自己去财务部签罚单,”
在场的人立刻散飞,独有沈初微继续打字,面不改色……
薄锦言的办公室是极简风,沈初微进去时,他正拿着一份文件,指间把玩着,几许慵懒。
她认出来,那是她今早托人送去别院的离婚协议。
沈初微走到办公桌前站定,“薄总。”
男人抬眸,面无表情的脸上不辨喜怒,但声音知一个字比一个字阴沉:“浑身上下只有嘴最硬,沈助理这是从哪里得出
的论证?“
沈初微抿着唇装死,她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去接这个话题。
气氛僵持了十几秒,薄锦言才放过这个话题,他将离婚协议丢在桌子上——
“解释一下,这上面的离婚理由是什么意思?”
沈初微默了几秒,不卑不亢的回他:“字面上的意思。”
她写的很清楚,懂的人都懂。
“结婚三年无性生活,无法满足女方最基本的需求,怀疑男方性功能障碍。“
薄锦言每念一个字,沈初微就感觉自己的头皮紧一分,她怀疑这个男人会在盛怒下失控掐死她。
但她说的是客观事实,三年婚姻,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她。
念到财产分割那一行时,男人眸底掠过一层寒意,“看来,你这三年的助理没白当,对我名下的产业真是了如指掌,但
是沈初微,你觉得你有本事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
沈初微早就做好了净身出户的打算,对此不以为意。
但这样淡漠的态度在薄锦言看来成了一种挑衅,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过来,握住她的下巴,“离了我,你拿什么养活自
己?凭那一个月五千块的工资?别说房租,够买你脖子上的这条项链吗?“
那话里话外的嘲讽,不言而喻。
沈初微偏了偏头想摆脱他的钳制,但没能如愿,反而被捏得更疼了。
她忍着疼,“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呵,”薄锦言冷笑,浑身散发着能将她撕碎的戾气,“这是找到下家接手了?“
"
见她不说话,薄锦言便当是默认了。
他突然笑了,薄屠掀起一抹嘲弄的弧度,松开掐着她下巴的手,“有件事你恐怕没搞清楚,离不离婚你没资格做决定,
离协议上的时间还剩三个月。“
可那在沈初微看来,根本没区别,反正这三年他都没把她当成妻子,更何况最后三个月?
他现在这态度,不过是因为离婚是她提出来的,伤他面子,损简唯宁名声。
男人的劣根性!
看样子离婚今天是谈不拢了,沈初微索性把自己的态度表明——
“不管时间还有多久,我都不会再搬回去。“
薄锦言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你是想告诉我,你要跟我分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