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哭。
她忍着心中的悲愤打开房门,带着白崇礼进到院子里。
白崇礼很高兴的问,“这位方先生听说以前在户部任过职是吗?”
柳氏爱搭不理的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这些,大伯还请院子里坐着,进屋里不好看。”
白崇礼哼了一声,“我不会妨碍你的名声,门都大开着,又能怎么着?”
白骨很生气的顶撞说,“娘是怕污了你的名声,你可是有功名的人,这里是方先生的家,隔壁又是秦家族学,人来人往的,要是被人家知道你是不请自来,怎么解释?”
好刁钻的丫头!
白崇礼的眉头一紧。
正要呵斥她的时候,突然听到墙头有人笑道,“好热闹呀,原来方先生家来客人了。”
白崇礼闻言一惊,转头一看是秦质,立刻站起身作揖道,“原来是秦公子啊!”
秦质嘲讽的撇撇嘴说,“赶得好巧,刚好吃饭的时候到了。”
白崇礼不在乎他的冷嘲热讽,笑道,“早来了,只是家里没人,在门外等了许久,让秦公子见笑了。”
秦质没搭理他,转头看向白骨调侃,“小侄女,要我给白兄传话吗?”
白骨斜着眼睛瞪他,“吃咸萝卜操淡心!”
秦质咯咯笑着从墙头摔下去,还好,又被白崇德接住。
白崇德忠厚的数落他,“跟你说过别爬墙头,你怎么又爬了?脚还没好呢,再摔瘸了,受罪不?”
秦质大声笑着,“你大哥来了,受罪的人可不是我!”
白崇德把他放到地上,摇摇头,叹着气回家去。
秦质很好奇他会怎么面对自己的兄长。
跳着脚追上去说,“你家里刚刚生火,估计这顿饭还得半个时辰才能吃上。”
“我没打算留饭,自己都没得吃,拿什么喂他。”
白崇德自言自语的拐回家。
秦质很尴尬的站在门口去又不是,不去又闹心得慌。
方先生板着脸从秦质身边走过。
边走边说,“真无耻,明知道家里没人,还要进到院子里,连我的名声都被他败坏了。”
秦质忍不住笑出声来。
方先生严肃的转过头教训,“回去写三付对子,对不工整,把《声韵》抄三遍。”
秦质笑不出来了,好狠啊,三万多字的《声韵》抄三遍,要抄到什么时候去?
想哭!
他乖乖回去苦思冥想。
……
白崇德一进门就叫了声大哥。
白崇礼点点头道,“你倒住的安稳,不知道家里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了。”
白崇德认真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咱们出去说,这里是方先生的宅子,他不喜欢被人打扰。”
“我刚来,你就撵我走?”
白崇礼感觉很不可思议。
这时,进来一个老头。
很严厉的训斥道,“你的《周礼》是怎么学的?‘凡盗贼军乡邑及家人,杀之无罪。’何解?”
白崇礼的脸色顿时煞白,这话说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