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我们年少时经历过的爱情,最终都成了心底最深沉的痛。
虽然到最后你也不知道,这种痛究竟意味着什么。
可走在人群里,看到一个相似的背影,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你总会本能地感觉到,一种惊喜,然后,慢慢失落。
很长时间了,我没有再经历任何感情。
有的只是一种近乎放肆的放纵。
“吱。”
那天下着小雨,稍稍有些凉意。
当我听到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看着眼前翻起的自行车,以及渐渐颠倒的行人、树木,从他们的眼神里,我能看到许多复杂的表情。
惊恐,无措,甚至有些开心。
“嘶。”
下一刻,我感觉半边身子都碎了,与这种剧烈的生理疼痛相比,心里的某些痛苦,就像笑话。
“你怎么样?!”
前面停着的一辆墨绿色跑车里,走出一位双腿白.皙修长的美女。
她的声音婉转轻柔,可此时我真的没有力气去欣赏这些。
甚至我都没有看清她的脸就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躺在了市立医院的外科病房中。
身边是我在这个城市最好的兄弟,王松。
“我说你小子还真是不消停,一天到晚净给我惹事。”
我转头看着眼前语气不耐烦,脸上却满是忧虑的王松,咧嘴一笑。
“你瞎啊,你没看到躺着的是我么?我被人撞了好不好。”
“你闯红灯被人撞了不是活该么?人家报警了,待会儿事故科就会过来调查取证…”
“哪位是周正?”
王松话音刚落,病房外果然走来两位身穿制服的警察同.志。
“我是。”
我努力坐起身子,这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会被撞飞。
“小伙子,感觉好些了么?”
问话的是一位中年警察,国字脸浓眉毛,眼神有些凌厉。
“好些了…”
“有事儿着急也不能闯红灯啊,本来你应该是全责,不过对方车主说了,会支付你的医药费,你看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中年警察手里握着纸和笔,抬头看着我。
“我…”
“我们没有要求,谢谢警察同.志。”
还没等我想好怎么回答,王松已经站起身,朝着那二位鞠了一躬。
“这样,你如果没有别的要求,就在这签个字吧。”
中年警察点了点头,这种事,虽然小车过错,但还有个人道主义精神要讲。
对方车主提出支付医药费,算是很明事理了,确实不该再有什么要求了。
我接过笔,签下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你小子,别一脸不乐意了,我问过大夫了,你没事,就是胳膊有些骨裂,也不需要手术,静养就好了,那美女车主够意思,说今天取了钱给你送过来。”
王松白了我一眼,“我早上已经存了两千到住院费里了,公司那边我也会给你请几天假,你就消停点在医院躺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