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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雪生果断笑了:“来来来,那咱就请薛大厨也写一首。”大家纷纷起哄,拍起掌来。
薛小高哼哼了两声,眼珠转了几圈,一拍大腿:“有了!听着。剁椒鱼头烤鸭,糖醋排骨对虾,手抓羊肉凤爪,肉串鸡架,溜白菜炒豆芽。”
“哈哈哈哈哈!”西日阿洪率先笑出声来:“薛大厨果然是薛大厨,三句话不离本行。子湛叫诗犬,以后你就叫诗勺吧!”
“勺”这个字在新疆话里可不只是餐具的意思,还有一个解释是:傻乎乎、呆乎乎。所以薛子高一听就不高兴了,啐道:“你才勺呢,我这是接地气!”
一番吵吵闹闹,两天以来的提心吊胆一下子化解了不少。直到官兵走到执勤哨门前时,薛小高还在求连长说句公道话,他那首“诗”很接地气!
哨所还是那个哨所,一间木头房子,四周铁丝网拉成的围墙,两扇木头拼凑的大门,门前一个绿色伪装网装饰的岗亭,岗亭再往前的路边,一块人高的石碑孤零零的伫立着,上面字迹的油漆已经驳落,依稀能见到“尖兵前哨”四个大字。
那仁执勤点,正是处在中国与哈萨克斯坦共和国边境前沿,挟控三个山口要道的边关要塞。
何原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上的链锁,大家乘着马,逐一进入院中。
陆奈指挥下,大家把马拴到了拴马桩上。拍了拍九两,陆奈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本巡逻时带的马料并不多,军马两三天不吃倒没什么,时间久了也撑不住。幸好,那仁已经草色遥看近却无了,虽然还没到草长莺飞的时候,但几匹马的吃食随便够了。
等大家卸下了马装具和物资后,陆奈逐个给军马戴上了马绊子。这种绊子很短,约莫一米左右,用结实的麻绳编成,两头各有一个扣儿,扣在马的一只前蹄和交错相对的一只后蹄上,然后松开缰绳放任它们去觅食,防止它们跑太远。
褚斯山已经开始分工。
何原是油机员,第一时间把埋在地窖里的柴油和发电机挖出来,发电供电。罗雪生带着舒子湛清理一冬的木屋,把被风雪打破的窗纸糊上,房内取暖用的炉子架起来——山里昼夜温差很大,夜里还是很冷的——薛小高捡柴生火,李方酬架设电台,西日阿洪则带着武器已经走上了山头上的观察哨,担任起第一班哨兵。
陆奈放了马回来后,第一时间跑去屋里找去冬留下的食物,幸好那两只羊腿还在,吊挂在屋子正中,已成了风干的羊肉,只是小半袋大米已经被老鼠盗食一空,连米袋都破得不成样子。
直忙活到夜里十一点,大家才就着风干羊肉吃了些压缩饼干,然后倒头就睡。褚斯山向连队报告了情况,本想担负第一天的夜间潜伏任务,被罗雪生劝阻了,让他好生休息,自己则和陆奈带上夜视仪,走出院子,爬上了岗亭所在的山头。